“师傅?您老不是去寻老友论道,怎的回来这么快?”
来人自然是巴清的师尊,阴阳家邹演。
邹演呵呵一笑:“确实去论道,不想接引者并非他的徒儿,竟是他本人亲临。故此便在落雁坡就地一叙。”
“哦,原来如此,您那老友倒是心诚。”
邹演却缓缓道:“心诚……却不知为何事心诚。”
巴清一愣:“师傅何出此言?”
邹演道:“此番见老友,颇有些奇怪啊,此人气数飘忽,明灭不定,似是……命不久矣。”
巴清道:“莫非,大限将至?”
邹演沉吟片刻:“身为老友,自是不好冒昧推演,但这等情况若非是大限将至,便是沾染了气运,背之不动,前途难料。”
巴清疑惑道:“您难道没有询问一番?”
邹演叹口气:“身为老友,自是关心,只是他语焉不详,处处机锋,此番论道,竟是没谈及多少学问。”
巴清十分奇怪:“敢问,师傅那老友是何人?”
邹演缓缓道:“杂家,施交。”
……
迷迷糊糊想不通的邹老夫子走后,巴清站在原地目光闪动,思索许久,忽然将手中丹药一股脑丢入湖中,看着欢天喜地的江小鱼,唇角勾起一丝凌厉。
“赢沛,你以为王爷不在就能为所欲为,此番……该是你偿还我巴清的时候了……”
随后,她转身吩咐:“来人,备车,骊山。”
行色匆匆的巴清来到骊山,径直找到了身在总督府的张之陵。
“总督大人,属下想和您单独一叙。”
张之陵正在埋头研究骊山布局图,闻言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吩咐其他人退了下去。
“巴部长,寻老夫何事?”
巴清上前略施一礼道:“清,有一事请教,还请总督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