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阳过来给姜潮云把脉, 跟他确认了一件事,已经可以祛除他身体里的蛊虫了。
姜潮云听了,才想起来自己身体里还有蛊虫。
荀子阳对他说:“蛊引已经配好了, 现在就看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一起过来。”
姜潮云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寒江穆最近很忙。”
荀子阳看他还直呼寒江穆的名字, 略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到时候老夫跟陛下说一声吧。”
姜潮云说:“我跟他说吧。”
荀子阳应了, 随即想起什么,又提醒道:“你们最近的房事最好收敛一些,莫要伤了精血,到时候祛蛊要放血, 若是之前就一直泄了精血, 恐怕会伤到元气。”
姜潮云一听,脸瞬间就红了, 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来。
荀子阳本身就是提醒一句,看他这副模样不免觉得好笑,然而又想了什么,从箱子里拿出了几盒药膏地,对姜潮云说:“男子不是女子,那儿终究不是行房的地儿,更需要好好保养, 这些都是老夫特意配置的药膏,用过的都说好,你拿着吧。”
姜潮云又是羞臊又是懵懂地接过。
他看着手里的膏药,心里琢磨着荀子阳的话,感觉有些不对, 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加之荀子阳给了药膏就收拾东西走了,他也没来得及问。
到了晚上寒江穆过来,他倒是想问,结果一见面两人又亲作一团,姜潮云也就忘到了脑后。
等到在寒江穆手里出来后,姜潮云才想起荀子阳的忠告,跟寒江穆说了。
寒江穆抱着他,声音还稍微有些沙哑,“我自然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是看少爷什么时候方便。”
姜潮云说:“那便下个月吧,还要放血,我害怕。”
寒江穆笑了起来,低声道:“那便下个月吧。”
姜潮云又想起什么,从床内暗格里拿出了几个药盒,跟寒江穆说:“荀先生还给了我这个。”
他把荀子阳跟他说的话跟寒江穆复述了一遍。
寒江穆眸光微微闪动,接了过来,说:“的确是好东西。”
姜潮云看他就说了这一句话,略微有些不满,他推了他一把,说:“你就没有别的话了吗?”
寒江穆低头看他,慢慢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荀先生说的那儿我现在只能进去一个指头,不急。”
姜潮云听了,一愣,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脸颊瞬间爆红,“怎么会!”
寒江穆捏了捏他的脸颊,有些故意地压低了嗓门:“男人和男人,便是那么做的。”
姜潮云被震得双眼都睁大了,语无伦次地说:“不会吧,你是不是在骗我?”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
寒江穆不出意外地看见姜潮云的肩膀发起抖来,他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语气很温和地说:“少爷放心,只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才会进去,其他时候,我只会用……”
姜潮云听着,眼前一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他会死的吧!
要是男人和男人那样做才算是鱼水之欢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姜潮云完全恐惧起来了,他推开寒江穆,大声说:“我要睡觉了,你不要烦我。”
说完,就侧对着寒江穆就要去睡觉。
寒江穆也躺了下来,去抱他,发现他浑身都僵硬,不由得顿住,很快,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抱住他,将他按在自己怀里。
姜潮云满脑子都是寒江穆刚才的话。
难怪他总是刺探那里,还以为是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原来早就……
姜潮云心里很怕,因为寒江穆那里太大了,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怪荀先生会说那种话。
姜潮云一边愁一边怕,倒也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几天,林世言过来看他,聊完家常后磨磨蹭蹭地问他:“你和陛下究竟……”
他话还没说完,又咽了回去,低声道:“表弟,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姜潮云问:“什么事情啊?”
林世言说:“表弟你还不知道吧,陛下最近处置了很多人,包括章家的,章贵妃被绞杀了,随后章家也犯了事,落得个满门抄斩。”
姜潮云愣了一下,“我的确不知道。”
林世言说:“我对章家自然没什么好感,但是那个章响水,到底一起长大的,我就想着……”
他犹豫了一下,没能说下去。
姜潮云问:“你想救他?”
林世言说:“那倒没,事已至此,我是想着能给他送断头饭,但是黑牢戒严,谁都进不去。”
他有些很不好意思,“表弟你和陛下关系好,我就想着能不能行个方便。”
姜潮云有些心不在焉,“到时候我问问他。”
又没忍住,问:“章家犯了什么事啊?”
林世言说:“意图谋反。”
姜潮云:“……”
饶是他也明白章家应该是没那个胆子谋反的,但不得不说这个罪名真的好使。
林世言看他表情不对,宽慰道:“章家和永王是一脉的,永王倒霉,章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潮云一愣,“永王?永王怎么了?”
林世言说:“表弟你还不知道吧,你昏迷的那一个月里,永王和镇南王里应外合,企图谋反,结果被陛下识破计谋,当场擒住,被判了五马分尸之刑,尸体都没能进皇陵,被赵家人捡了拿去喂了狗。”
姜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