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三对夫妇,是属于有稳定收入和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群,他们是一些相信天主教和懂得教义的,有权有势的人群。
还有一对特别的旅客
是两个嬷嬷修女,她们正捏着长串的念珠,一面念着天父和祷告。
其中一个是年老的,脸上满是麻子。
另一个,很虚弱,有一个漂亮而带病态的脑袋瓜和一个显出肺病的胸脯。
这里,独独缺了一位
一位被人称为民主朋友的戈尔弩兑,他的座位被艾丽萨贝特买了下来,让儿子希伯来躺着。
当然她也可以抱着不过三岁的希伯来,但是她觉得多一个少一个旅客,马车依旧会启程,那就没必要辛苦自己抱着希伯来坐一路的马车。
渐渐的,旅客们开始寒暄,攀谈起来。
夫人太太们都带着那种装好化学炭饼的铜质手炉,烧燃了这种东西,便低声慢气地举出它的种种好处,互相重复着叙述那她们早已知道的事物。
三个先生排排坐,本能的彼此接近起来,用一种蔑视穷人的姿态谈着钱财
禹贝尔伯爵说起
普鲁士人使他带到的损害,牲畜被虏,和收获无望造成的损失,用一种家资千万的大领主的沉着态度说这些灾祸,不过使他困苦一年。
迦来辣马东先生
在棉业当中很有痛苦的经验,已经小心地汇了60万金法郎到英国作为随时的应急之用。
至于鸟老板呢
他早和法国的军需当局有过商量,向政府卖出他酒窖里的所有的普通葡萄酒,这样就使得政府欠了他一笔非常之大的现金,他现在就打算到哈佛尔又称勒阿弗尔,是法国北部诺曼底地区的继鲁昂之后的第二大城市。目前还在法队的坚守下去取。
末后,这三个先生都使出一个友谊的、迅速的眼色互相望了一下。
各人的具体情况虽然不同,不过他们都是有钱的,他们都是那个大行会的成员,都是富豪得把手插到裤子口袋就会教金币清脆地响的,所以他们感到彼此都是弟兄。
两个嬷嬷面对面坐着,也放下手上的长串的念珠,悄悄地交流起来
有人从哈佛尔找她们去看护各医院里的好几百个出天花的法国士兵。
那位年长的嬷嬷描绘那些可怜的人,详细说明他们的症状。
又说看护军人原是她本人的专门技术,她曾经到过克里米亚,到过意大利,到过奥地利,谈起自己在那些地方的战场经历。
“妈妈,妈妈,这是在哪”约莫是八点钟左右,希伯来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醒来,睁开眼睛天真的、懵懂的、好奇的张望。
“宝贝,醒啦等着,妈妈帮你松绑,你知道吗,为了防止你滚到长凳底下去,妈妈想了法子将你捆绑起来”
艾丽萨贝特用快活的、温柔的语调哄着希伯来,接着又问他要不要尿希伯来羞涩地点头。
艾丽萨贝特淡定的从斗篷口袋摸出一个长条瓶子,扭开上头的盖子,哄着希伯来尿了进去,马车很稳,希伯来很能干,没有一点尿出来,之后她又淡定的扭回上头的盖子,收回了斗篷口袋里头。
艾丽萨贝特坦然自若,对来自于其他旅客的灼灼目光视而不见
希伯来别扭地说脏时,她还边用温着的小块湿巾子擦着白皙纤细的十根手指,边打趣说是童子尿,是药。
接着,从脚边的大水桶取出温得好好的儿童专用的帕子为他净面,再净口与净手;然后,喂他吃了一份有煎蛋有牛奶有培根的简单早餐。
饭后,艾丽萨贝特揽着他,让他站了会儿,将他小玩具从大水桶里取出给他玩。
车子走得很慢,到早上十点钟,还只走了4法里法国从前的长度单位,1法里约合4公里。
三位先生在上坡的时候,一共下车步行了三回。
艾丽萨贝特也下了一回,她将那长条瓶子内的童子尿洒向了大地。
大家渐渐不放心了
因为本来应当在多忒镇那地方吃午饭,现在眼见得非在黑夜是没法子赶到的。
所以到了车子陷到积雪当中要两小时才拉得出来的时候,除了艾丽萨贝特母子俩外,每一个人都去探索大路上的小酒店了。
“宝贝,你饿了没”艾丽萨贝特从羊脂球里得知他们找不到一家饭铺子,一家酒铺子,因为法国的饥饿队伍走过之后,又有普鲁士人就要开过来,所有做生意的人都吓跑了。
希伯来摇头,自顾自地低头玩着那个出自系统商场的九连环;其实,他们母子大部分要带走的衣物、被褥、首饰、鞋袜、皮具等等都来自系统商场,昨晚艾丽萨贝特收走一些,今早她又将剩下的一部分收入系统储物格。
说起系统储物格,它经过几个世界的累积,比原先扩大了几倍,如今有十来个立方米,不过依旧只能放置出自系统商品与系统抽奖所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