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仲此刻出现确实有些不懂礼数,看得众人颇有些尴尬,苏星与夏寒倒是心有灵犀,看得出其中古怪,南笙笙哼声道:“这恶心至极的东西,巴结起人倒是快如闪电,可辛老前辈不同爹爹般好哄,这次南小狗可未必能如愿以偿。”
果如南笙笙所言,辛计然先是一愣,而后爽朗一笑,拱手左右拜了拜,道:“江湖上甚传天城武馆多有朝廷势力,今日一见新任馆主果真是意气风发,不过老朽一介卖鱼糟人,受不起馆主大礼。”
南天仲吃了闭门羹,心中甚是不舒服,但却不敢当场发作,只道:“辛前辈与灵阳真人均是当代武林宗师,如此盛会,晚辈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崇敬之意,所以前来特拜,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二位宗师见谅。”
南笙笙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心中刚松坦的心境变得有些恼怒,眼见南天仲把这武林大会搞得乌烟瘴气,就有无处发泄的脾气。
辛计然身后跟着几位门下弟子,夏寒看了仔细才记起这白衣少年是在妙月山见过,与严今初有些交往,至于他身旁那位青素束装女子,却是着实阴人注目,不同李子柔冷面如霜,却是无形中散发出杀气,久看之下这感觉愈发浓烈,那么辛计然在此刻现身,想必是多与她有关系,如不出意料,南笙笙的对手多半就是她,夏寒心中不由替南笙笙捏了把汗。
“辛老汉身后那女子是谁?”
苏星与夏寒想到一处去了,灵敏的察觉到此女子的存在,便细细同舒洛儿打探,前几日在山下喝酒时候舒洛儿有所提及,南樵坞带了两名得意弟子前来参会,除了妙月山见过的扬子青外,还有个女弟子,也是身手了得,进出齐云山不过是探囊取物般轻松,当时众人还不以为然,如今有了女斗,苏星是尤为着紧。
苏星这么一问,一旁的南笙笙也顺眼望去,见这边十几只眼睛同时投去,那女子有所察觉,远处抬头望了回来,眸中温情,却是看不出有何危险,夏寒见被人发现,脸上显得有些尴尬,正要躲闪之际,那女子突然提嘴一笑,看得严今初是心波荡漾,不住扯住舒洛儿手膀激动道:“子橙妹妹冲我笑了,子橙妹妹冲我笑了!哈哈!”
“啪!”
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呼在严今初脑门,打的他晕头转向,顿时老实了许多。
舒洛儿回之一笑,顺势还招了招手,看来二人是有些交情,女子身旁的扬子青发现严今初一伙人,也伸手打了个招呼。
灵阳真人与辛计然谈话间突然转首放眼望来,夏寒目光当即与辛计然相对,他那闪烁如光的目光仿佛可洞穿这世上一切遮挡,让夏寒很是不舒服,辛计然目无表情,听灵阳真人绘声绘色说着话,一边点头望住夏寒,不用多想也是因少林金刚坐的事情。
“洛儿,那女子你识得?”
苏星直截了当发问,显得有些迫切,暗中是在为自家娘子着急,毕竟是南樵坞弟子,怎说也是有些修为,且还未待灵阳真人出签便招摇进场,此等恰当不由让人联想是武当妥妥帖帖安排好的斗局,如此一来,事情酒变得有些棘手,凭灵阳真人多年摇签手法,想让谁与谁斗擂是何等简单,如今南樵坞与武当交情甚好,且雁荡山曾有过摩擦,此良机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趁机收拾了鬼刀也不是自己的大胆猜测。
还未等舒洛儿回答,看台上的南少天便飞身落下,朝辛计然拱了拱手,笑道:“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死,十年过去了,还是如此硬朗,我看还是我先死得快些,哈哈。”
南少天话语实在爽朗,让辛计然身后的扬子青与周子橙显得有些气愤,见是武林前辈,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好发作,辛计然却好似无甚在意,回声笑答,道:“南少侠,三十年过去了,当时你家师父威震武林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时世恍然,你也老了,却是白头发比我还多,小孩子家还是怎么口无遮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