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这枚印鉴以后值不值钱,我真不知道,但现在它真的一文不值。水大哥,你要不嫌弃,就当这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提前孝敬你的行不行?”水横天救了她的命,别说一枚印鉴,就是将整个月家的产业给水横天,她月宁安也愿意给,但月宁安知道,水横天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是以
她不提救命之恩,只提兄妹之情。
这样,水横天总不能拒绝吧?
水横天确实无法拒绝,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印鉴,在月宁安的“殷切”的期盼下,点了点头,将印鉴收了起来,“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不跟你客气。”
东西他收了,但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
月宁安叫他一声大哥,他做人大哥的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贪图自家妹子的东西。
“一家人,本来就不用客气。”月宁安见水横天不再拒绝,心里就明白,与利益相比,水横天更重情义。
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为国为民的人,才能称之为一句大侠,但在她心中,水横天满足了她对大侠,对侠肝义胆所有的幻想。
水横天收了印鉴,又听到月宁安的话,也不跟月宁安见外,对她亲近了许多。
当然,这种亲近没有掺杂旁的,只是兄长对妹妹的亲近。
“来,我背你。”再次说起背月宁安走,水横天也不像之前那般不自在,坦然大方地蹲在月宁安面前。
作为兄长,妹妹受了伤,他背自己的妹妹怎么了?
月宁安也是落落大方,没有半点扭捏,大大方方地趴在水横天的背上,“谢谢水大哥。”
“走了。”水横天见月宁安趴稳,手臂托住她的双腿,大步朝路口的方向走去,一步步走得又快又稳,生怕颠着了月宁安。
月宁安趴在水横天的背上,眼前突然模糊了
这就是,兄长吗?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她哥哥最爱做的事,就是背着她到处跑。
她还记得,她哥哥说,她是他最甜蜜的负担,他要背着她走一辈子,要护她一辈子,可是
她哥哥失言了!
她哥哥走了,丢下她一个人,让她一个人,在布满荆棘的泥泞路上独自前行。
月宁安侧着头,闭上眼,将脸贴在水横天的背上,无声地唤了一句:哥!
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