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轶一个读书人,哪是赵启安的对手,被赵启安甩得一个踉跄,幸亏陆三扶了一把,才没有狼狈地跌倒。
“崔轶,你没事吧?”月宁安的反应也不慢,连忙拉住崔轶,确定崔轶无事,月宁安扭头看向赵启安:“赵王殿下,这是要卸磨杀驴吗?”
“月宁安,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赵启安气得快要跳起来。
明明是月宁安骂他在先,怎么就成了他的错了?
“失败者的狂吠罢了,再说了我指名道姓了吗?赵王殿下要是不高兴,骂回来就是了。”被齐运用污言秽语辱骂,月宁安还不至于生气,但赵启安的态度,却叫她觉得可笑。
她被人骂了,为什么不能生气?
她难道就活该被人骂贱人、贱种?
她就不是人了吗?
“贱”赵启安指着月宁安,却怎么也骂不下去,他忿忿地收回手:“这一次,本王放过你!”
赵启安气急败坏的转身,走得太急,撞到一俱尸体,赵启安狠狠地一脚踢飞,看到呆滞吓到了的皇城司司卫,赵启安火气更大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带下去,给我好好审?”
“是。是。王爷。”皇城司的司卫,生怕惹火赵启安,一个个跑得飞快。
这位爷的脾气不好,他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赵启安招呼也不打一声,带着皇城司的人就走了。
崔轶也不在乎,他只关心月宁安:“宁安,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没忍住,骂了一句贱种。”月宁安苦笑一声。
其实,骂完后她就知道,她不该那么做,但
当时情绪上头了,心里似有一股无名的火气,让她失控了。
“赵王殿下,确实是很贱。”崔轶见月宁安情绪不佳,故作哀伤的哄着她:“本官的一世清名,都被他给毁了。”
崔轶一副惆怅样:“作为大周史上,第一个协助皇城司的文官,我几乎可以想象,有多少弹劾在等着我。没有意外的话,江南的案子一了结,我就该回京自辩了。”
似乎觉得不够哄好月宁安,崔轶说完,又很认真地补了一句:“我真是,太可怜了!”
月宁安被他逗笑了:“太可怜了!太惨了!我太同情你了。”要不是她知道,是崔轶主动提出帮忙,她都要当真了。
父子同朝为官,崔相权倾朝野,崔轶就该低调下来。
与皇城司合作,被文官排挤、弹劾,趁机寻个偏远的地方,蛰伏年,等皇上找到新的首相,崔轶就可以起复了。
崔轶见月宁安笑了,玩笑似地道:“看在我这么可怜,这么惨的份上你要不要在江宁府多呆两天?”
陆三刚觉得崔轶是个好人,听到崔轶的话,顿时如临大敌,顾不得尊卑,强行插了一句:“月姑娘,漕帮漕帮还等着我们去接手呢。”
“宁安,别去!”崔轶突然冷下脸:“那些人奈何不了赵王,一定会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你这个时候不宜折回。”
齐运被抓的消息,顶多只能瞒个两天。两天后,江南的官员知道齐运出事了,为了自保,或者为了发泄,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