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走后,月家正厅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这些大商人在月宁安面前也不拿架子,夸赞起月宁安来那完全是不要脸的吹捧,饶是月宁安脸皮厚,听着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作为晚辈,她不能辜负长辈的心意,该听的还是要听的。
奉承是一门学问,她得好好学着
月宁安笑眯眯地笑纳了一众大商人的奉承,然听归听,好处却是半点也没有许出去。
一众商人见状,就知道月宁安年纪小归小,但绝不是好糊弄的,拿长辈的架子压不了她,奉承谄媚她照收,但绝不会因几句奉承就飘了。
小小年纪,就跟人精一样,也不知怎么长的。
一众商人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仍旧是友好亲切:“宁安侄女,这建城的事咱们都没有做过,你看看要不要跟我们说说?”
讨好无用,他们也就不费口舌了,谈正要要紧。
听了半天奉随的话,月宁安这会心情不错:“众位叔伯都决定了,继续留在青州商会,是吧?”
“这是当然,我们是青州商会的人!”一众大商人连连表态。
海上的生意,现在虽被范家握在手上,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范家没法甩开他们吃独食。
倒是月宁安这门生意,没有月宁安的人脉,他们还真是做不了,只能靠着月宁安。
“有众位叔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月宁安坐在上首,把玩着手中的戒指,似闲话家常一般地道:“各位叔叔伯伯也知道,我十年未回来,对青州的情况知道的不多。我进城前,遇到了陆大将军的亲卫,听陆大将军的亲卫说,咱们青州遭了灾,现在严重缺粮,那些没田没地的山民无粮可吃,把一座山都吃秃了。偏远一些的佃农日子也不好过,家里全都没有粮,这是真的吗?”
“陆大将军的亲卫?”有人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试探地问道:“宁安侄女,你不是跟陆家闹翻了吗?”
不是说月宁安得罪了陆家,被陆家驱逐出来了吗?
怎么传言和事实不相符?
“颜叔叔,利益是永恒的,我跟陆大将军虽然做不成夫妻了,但生意还是可以做的。陆大将军的亲卫,这会就住在我家呢。”她养了陆十二和那三百将士,总要把养他们的银子赚回来。
颜大商人立刻站起来,朝月宁安致歉:“宁安侄女你别生气,颜叔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月宁安起身还了一礼:“颜叔客气了,您是我的长辈,关心我实属正常。”
月宁安抬手,示意颜大商人坐下,又问了一遍:“各位叔伯,我听说咱们青州遭了灾,粮食欠收,山货减少,生意很不好做,是真的吗?”
她这人心眼小,不爱记仇,一向是有仇能当场就报了了,绝不留到第二天。
董知州给脸不要脸,就别怪她把他的面子、里子都踩脚下。
月宁安把玩着手中的戒指,看着在坐的大商人,笑的一脸明媚
她不仅心眼小,还小气。
她月宁安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想要赚钱,可以
拿出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