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将崔轶送到门外,眼见崔轶要上马车,也没有提起月家纵火案,管事犹豫了一下,便主动提起此事。
崔轶恍惚了一下,应了一声,显得并不是很上心。
管事见状,也不敢再多说,只叮嘱护卫仔细一些,一定要将崔大人平安送到崔家。
崔轶道了一声谢,上马车前,回头看了明月山庄一眼。
山庄的大门并没有开,侧门
里面空无一人。
他在奢望什么呢?
宁安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嘛。
要拒绝,就一定会拒绝到底,绝不会给他一点希望。
这也是他先前一直踌躇不前,不想那么快跟月宁安挑明的原因。
他总想着再等等,等到月宁安对他有男女之情了再开口,然
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
坐在马车内,崔轶有些头痛,他靠着车厢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直到马车停下,他才醒过来。
打开车窗看了一眼,见已到城门,崔轶便又坐了回去。
此时已临近城门关闭的时候,进出城的人不多,马车停了片刻,便又再次启动。
马车驶入城内,速度便放缓下来了,崔轶也习惯了城内的速度,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也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这段时间,朝堂波折不断,虽高位的大臣没有被波及到,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完了,还有苏相一脉的几位官员,也在这次斗争中折戟
官场上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两个坑空出来了,便会有人升上去,升迁的人又会空出了新坑
官场上就是如此,看似只空出了两个位置,实则却关系到一系列的调动,甚至可能有数十人因此高升。
只不过这样的机会极少,是以
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员调动,都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都是一场不见血的博弈,崔家置身朝堂也不能例外。
以前崔轶很少想这些事,便是想也不会太费神。
但现在
他需要借朝堂这些枯燥、无味又繁琐的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然,刚兴起一个头,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崔轶不稳地往前栽倒,撞上了车门。
也亏得月家的马车,内里都用软布包裹着,不然这一撞,崔轶的额头十有八九得起一个包。
可就算如此,崔轶也被撞的七晕八素,好半天才缓下来。
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护卫就下马车,在马车外禀报道:“崔大人恕罪,前面有批官差突然从转角冲出来,为了避开官差,不得不紧急停下来。”
“官差?哪个衙门的官差?”崔轶皱眉寻问。
好歹是洛京的府尹,官差在城内横行,崔轶自然要过问。
这洛京的治安,可是由他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