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对驳公堂,月宁安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没有办法把自己洗干净。
高还是这些文人高,杀人不见血不说,一张嘴便能颠倒黑白,同样的事到了他们嘴里,就能有无数个说法,是死是活全凭他们怎么想。
皇上心中暗叹,面上却是不显,一脸严肃地道:“刑部是怎么办案的?一桩案子也要拿到大殿上来说,朕还要给你们断案不成?”
“回禀陛下,此案牵扯到了大将军与赵王殿下,刑部不敢擅自断案。”刑部尚书站了出来,一脸惶恐的认错,实则他心中一点也不怕。
在皇城司的事上,他们让了一步,皇上总要给他们这些朝臣的面子,在月宁安这件事上,皇上怎么也要让一步。
皇上沉下脸,正要训斥刑部尚书,礼部侍郎突然出列,跪下:“陛下,臣告月氏买凶杀人,残害无辜。”
“陛下,臣也告月氏,买凶杀人,残害无辜。”礼部侍郎像是一个导火线,他一跪,朝中有近十位大臣出列,跪在殿中。
这十余人都是站殿尾,甚至殿外的官员,官职虽无法跟殿前的官员比,但他们有资格上早朝,本身也是握有实权的。
一连数十人,且皆是朝廷命官,皇上也无法不理会:“你们告月氏买凶杀人,告到朕的面前,可有证据?”
“下官没有证据,但除了月氏外,再无第二个人会对我儿下毒手。”礼部侍郎好似豁了出去,一脸狰狞地道:“陛下,月氏买凶杀人,与七年前九里坡的案子有关。”
“七年前,月氏为了拉拢京中的权贵之子,花巨资建了一个斗兽场,里面养着一群孩童与斗兽供人亵玩。”
“月氏此举,就是为了引诱京中权贵之子,趁机抓住他们的把柄,好逼他们为月氏办事。臣和几位大人的儿子,不受月氏蛊惑,又怕知晓月氏的秘密,会被月氏杀人灭口,与月氏虚与委蛇,想借机从月氏嘴里,套出她的真实目的。却不想月氏发现了,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他们灭口。
幸得我儿与几位大人的儿子命大,在混乱中逃了出来。逃出来后,我儿第一时间报官,但官府赶到九里坡,九里坡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几个江湖邪教之人在。”
“当年的事,臣的儿子没有证据,再加之月氏手中有钱财,与京中高官多有来往,臣官职卑微,奈何不了月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氏横行于世。这些年,臣和臣的儿子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眼见有了眉目,不料那月氏竟疯狂至极,买凶残害我儿。”
“陛下,求陛下为臣做主!”礼部侍郎痛哭流涕,一副死了儿子的惨状,其他几位大臣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哭得比一个惨,不停地哀求:“求陛下,为臣做主!”
皇上看着跪了一排排的大臣,有些想笑
这些人真是精明,明明猜到是启安做的,却把启安撇得干干净净,真盯着一个月宁安咬,这是要逼他这个皇帝牺牲月宁安,来保启安。
可问题来了,就算他想要牺牲月宁安,他也不敢呀!
皇叔在宫里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