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醒来,已是半夜,简单的用过饭后,月宁安随口问了一句,“那两个丫鬟呢?”
“姑娘你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她们就跟着管家去了颂雅居。”小丫鬟说这话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句。
“只跪了一个时辰?不是说学派来保护我的吗?才跪了一个时辰就撑不住,这么娇气,怎么保护我?”她十岁那年,可是被苏予方和苏含烟,逼的在院外跪了足足三个时辰,还能撑着自己走回去。
那么大两个人,还是学武的,居然才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赵启安送来的是什么人?
就这么一点水平,还打着保护她的幌子,赵启安是在开玩笑吗?
不过,送来这么两个废物也好,至少能堵赵启安的嘴,不让他再送人过来。
“好好养着她们,吃、穿、喝都给她们最好的,有什么要求都满足她们,就只一点,不许她们离开颂雅居,明白吗?”要养废一个人,月宁安有经验。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再有天赋,再勤恳努力的人,成天只需要吃喝玩乐,无法与外界接触,时间久了都会废。
“姑娘放心,赵管家已经安排好了。”小丫鬟奉上一杯茶水,给月宁安漱口。
月宁安接过,含了一口,吐了出来,转手递给小丫鬟。
小丫鬟接过,放在桌上,又拿起热帕子为月宁安擦手。
做好一切后,丫鬟扶着月宁安起身,并低声道:“姑娘,下午你睡着的时候柳公子来探病了,知道你睡了后,只找跟管家问了你的伤势。”
“柳景庄?他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是不是满汴京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月宁安简直无语了。
她在城外遇伏受伤,陆藏锋和赵启安会知道很正常,可柳景庄怎么知道的?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说过。
“顺天府尹在查这个案子,闹得有些大,京中知晓此事的人很多。柳公子说,外面有人在传,说姑娘你在城外遇伏,是你自己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开春日宴,怕在春日宴上丢丑。”丫鬟扶着月宁安,在前院慢悠悠地绕圈走。
这是月宁安的习惯,饭后,要有机会,必要走一走,免得积了食。
此时虽是深夜,可星月灿烂,夜风怡人,廊前也有宫灯照明,并没有什么妨碍。
“春日宴?”月宁安愣了一下,错愕地看向身侧的丫鬟,“春日宴,关我什么事?”
“呃”丫鬟怔了一下,道:“姑娘,你不是接了橙瑶公主的帖子,应下要参加春日宴吗?”
“那又如何?”春日宴每年那么多人参加,她参加能有什么?
“外面有人传,说今年的春日宴,姑娘你不能作弊,肯定要丢脸。别说拿花神的称号,就连一朵花都不可能拿到。还有人设了赌局,赌姑娘你今年能得到今朵花。”小丫鬟轻声,将柳大公子柳景庄带来的消息,一一说给月宁安听,神情中透着严肃。
无他,春日宴开宴在即,而他们才知晓此事,颇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