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可惜那些现金,便宜那帮条子了!”
“赶紧撤离!切记: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那我撤了!”手机随即被挂断。
封泽宇的整个面容都随之紧绷而起。
“泽宇,出什么事了?”
雨晗没听清具体的内容,也不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但她能感觉到丈夫突然冷凝下来的骇人神情。
“我一个朋友出了点儿小事情,我去看看。”
“能吃完晚饭再去吗?”
雨晗心疼还没吃饭的男人。
“你跟两个孩子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
临行出门,封泽宇盯向正陪着儿子诺诺玩耍着的邢十四。
“林森,守好你表姐,还有你表外甥!”
“叔爸,天都这么黑了,你还要出门啊?”
封团团黏了上前。
“嗯!叔爸要去给你跟诺诺哥哥赚奶粉钱!”
封泽宇随口应声。
雨晗没有阻拦封泽宇出门。但隐隐约约间,她似乎觉察到似乎出什么大事了。
巴颂将封泽宇的轮椅刚刚推上了商务车,老楚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泽宇,严邦被条子带走了!”
“什么?”
封泽宇神情冷凝,“条子带走了严邦?是从御龙城里带走的吗?”
“不是!是在钱庄里被带走的!”
手机那头的老楚气喘吁吁的,应该是猛跑了一段路后。
封泽宇刚毅的面部轮廓变得生硬,低嘶:“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让条子把严邦给带走呢?”
“当时我并不知道严邦会来……他就被守在那里的特警逮了正着!”
微顿,老楚憋着气哼声,“严邦应该是被人下了套!”
“行了,你先脫身吧!严邦这边,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的封泽宇,眉头深蹙。
出事的钱庄,幕后boss是封泽宇。但对外声称的,却是严邦。
其实封泽宇跟严邦,不仅仅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更有着唇亡齿寒的利益关系。
用严邦的话说: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被他给顶包过去了;从而保得封泽宇在申城随时都能够全身而退。
钱庄并不是个能透进阳光的地方,所以一般情况下,封泽宇都用利用严邦在申城地头蛇的身份来幕后驾驭并操控!
虽说严邦跟衙门的关系一直不那么和睦,但也不至于要沦落被衙门给带走的地步!
也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程度。
在去gk风投的路上,简队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奉命将严邦带回了警察局。
这或多或少让封泽宇松了一口气:人在简队那里,至少不至于被‘严刑逼供’!
“简队,麻烦你了:在我赶到之前拖延一下,别让任何人单独审问他。”
封泽宇深知严邦那犟种的秉性,还真担心他一言不合就开打。
“恐怕我拖延不了多久!这回是省厅直接下达的命令……封总啊,你们这是惹到谁了啊?”
“我会调查清楚的!简队,现在能帮我跟阿邦的,就只有你了!”
“行了,你赶紧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吧!要是晚了,说不定严邦会被特警给带走的!到时候,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保不住他了!”
“好的!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稍安!”
挂断电话的封泽宇紧握着菲薄的唇静默了片刻。
电话随之打给了na。
“na,我们的账干净吗?”
“要是能干净,估计母猪就能上树了!”
na正吃着晚餐,便随口调侃一声。
“赶紧的去公司,把台面账给我弄干净!钱庄出事了,严邦被省厅的特警给软禁了!”
封泽宇用上了咆哮的吼声。
“好好好,您老儿息怒!我现在就去gk!”
na立刻丢下手中的餐叉,连她最爱的高跟鞋都没来得及穿,便拎在手里一步小跑了出去。
封泽宇赶来警察局的时候,严邦正像个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
封泽宇是后门进来的。前厅几乎都被省厅特警包围得水泄不通。
“嘿,封老二,你不在家抱着老婆孩子暖被窝,怎么也跑进来了?”
看起来,严邦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以为又是衙门这帮人吃饱了撑着,例行公事的走马观花一番。不过像这样把他捞起来的情况,已经有六七年没遇上了。
不过六七前年,他严邦可是警察局里的常客!
封泽宇一把夺过严邦手里的咖啡杯,泼洒在了角落里。
“阿邦,这回真出事了!省厅的人把钱庄给端窝了。要是细查下来,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严邦先是一怔,随后撩唇爽朗一笑,“好事啊!是不是意味着老子可以跟你做回亡命鸳鸯了?”
“亡你x妈个命!”
封泽宇爆了一句粗口,“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舍你保我!要么,舍我保你!我让你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