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在兰溪寨呆了七日,利用这七日的时间,夏长明和几位手下的身体刚好得以康复。
阎魁并未在兰溪寨久留,抵达兰溪寨的第二天就已经离开,不过他离开不久,阎伯光就在一干手下的护送下到来,他此次前来却是为了找胡小天看病,甚至连阎怒娇这位亲妹妹都不知道阎伯光究竟得了什么病。总之这件事很神秘,胡小天全程都未让她介入,更不用说让她当助手,和夏长明两人花了半天的时间为阎伯光做了个小手术。
至于手术的内容几人全都讳莫如深,胡小天曾经在青云的时候在阎伯光的身上动了手脚,当时是截断阎伯光海绵体的供血,结扎内部的动脉分支,让他以后再也无法行人道。截断了海绵体动脉以及尿道腹侧的一条尿道球动脉,现在要做得就是将过去截断的动脉进行修复。胡小天之所以为阎伯光进行修复手术,可不仅仅因为这厮是自己的大舅子,是因为阎伯光最近的确洗心革面,没有了太多的恶行。
修复手术非常的顺利,这日已经到了拆线的时候,胡小天为阎伯光拆线之后,阎伯光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重焕新生的小宝贝,这次胡小天不但帮他做了修复血管的手术,还顺带帮他将过长的包皮给割掉了,阎伯光啧啧赞道:“妹夫,你这医术真是天下无双了,感觉果然比过去顺眼多了。”
胡小天真是哭笑不得,这位大舅子也是个缺少节操的货色。
他拍了拍阎伯光的肩头道:“人生不过短短百年,这里的好时光更是没有多久,且用且珍惜,千万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阎伯光提上裤子,叹了口气道:“妹夫,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当年你在我这里动了手脚?”他也不是傻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还是懂得的,胡小天如此轻易就帮他解决了困扰数年的问题。证明胡小天十有八九就和这件事有关。
胡小天道:“我哪有那么阴险,再说,你是怒娇的哥哥,我害谁也不会害你。”
阎伯光点了点头。可马上就觉得胡小天这番话有糊弄自己的意思:“你帮我治病的时候,你好像还不认识怒娇吧?”
胡小天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再提也没什么意思,重要的是你现在好了。”
阎伯光还想追问,刚好此时阎怒娇过来敲门。胡小天趁机逃了出去,这位大舅子还真是有些啰嗦。
阎怒娇牵着胡小天的手来到无人之处,小声道:“你跟我哥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这几日她对两人之间的事情非常好奇,胡小天一脸坏笑,终于还是附在她耳边小声告诉了她,阎怒娇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人家不要听,不要听了。”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明明好奇心比天大,一旦听说实情还有要装得如此矫情。
胡小天看到她娇羞满面的样子,不禁心底一热。低声道:“咱俩好像有日子没那啥……了”
阎怒娇横了他一眼,眉眼之间写尽妩媚,小声道:“你心中就只想着这种事儿,难道你就不担心万一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胡小天哈哈大笑,可心底不觉有些惭愧,到底是什么缘故?看来要想个办法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精子成活率了,该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的时候,却见一队人马进入兰溪寨,阎怒娇走过去,看到来得是天狼山的人马。为首一人是七当家黄友范,她笑道:“七叔,您怎么有空?”
黄友范叹了口气道:“寨主让我过来护送你们回天狼山。”
阎怒娇看到他表情严峻料到有大事发生,低声道:“什么事情?”
黄友范向胡小天看了一眼。胡小天虽然和阎怒娇已有夫妻之实,可这件事并未向外公开,黄友范对他抱有警惕也是理所当然。阎怒娇道:“不妨事,胡公子是自己人。”
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胡小天心中一暖,阎怒娇虽然出身草莽,可是她做事头脑清晰。通情达理。
黄友范道:“西川李天衡集结六万兵马,于红谷和青云扎营列阵,这次绝非过往虚张声势,应该是想要攻打我们,若是他们率兵进山,兰溪寨自然首当其冲,寨主传令让这里的所有人转移到天龙山,等到官军退后,再重返这里。”对他们这些山贼来说,来回迁移,躲避风头,打打游击都是常有的事情。
阎怒娇点了点头,让黄友范前去通知,美眸转向胡小天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天狼山?”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并不可能,胡小天在黑凉山已经逗留多日,此前他就已经流露出为阎伯光治病之后离开的想法,而且也提出要带着她一起离开,阎怒娇仍在犹豫,并未给于答复。
胡小天摇了摇头道:“恐怕去不了了,离开东梁郡太久了,不如……”
阎怒娇猜到他的想法,柔声道:“我要回天狼山,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自己去那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