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意味深长道:“不怕天灾,就怕人祸!”
周霸天道:“大人是担心有人趁此机会破坏河堤?”
胡小天指了指远处的青云桥,青云桥都能被炸毁,很难说这帮马贼不会对大堤下手。
周霸天道:“大人无须担心,若是大堤受损,青云前往红谷的道路就会被冲毁,这绝非是那帮人希望看到的结果。”
胡小天道:“天狼山的马贼为什么要炸毁青云桥?你还知道什么秘密?”
周霸天笑道:“大人的好奇心真是很重,天狼山的马匪绝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得罪了他们,只怕你在任青云的日子很难睡上一个好觉。”
胡小天道:“总觉得你现在的名字要比周默威风得多煞气得多。”
周霸天道:“所以周默死了,周霸天才能继续活下去。”
胡小天道:“天狼山的那帮马匪为什么要炸毁青云桥?”
周霸天并没有回答胡小天的问题,而是缓缓蹲了下去,从地上揪了一根草棒儿,带着雨水的湿润习惯性地咀嚼起来。
胡小天道:“虎头营是西川赫赫有名的精锐之师,我查过你过去的记录,可谓是战功累累,你带着一百名训练有素的弟兄,原不该败在那群马贼的手下。”
周霸天的脸上呈现出痛苦无比的神情,一双大手捂着硕大的头颅,呼吸也明显变得沉重起来:“有内奸!在我们的饮食中下毒,可怜我的那帮兄弟在遭受伏击的时候甚至无力拿起武器……”他的双目红了,用力咬紧牙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胡小天道:“你们前往天狼山剿匪之前已经被人泄露了消息?”
周霸天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是剿匪,我们此行一百人通过天狼山的目的只有一个,护送南越国小王子回国……”
胡小天内心一惊,此前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周霸天道:“南越国小王子十二年前送入大康为质,南越国王多次上书恳请陛下开恩,他年初病重,又提及这件事,想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的小儿子,陛下念在南越国多年以来俯首称臣,岁岁进贡的份上,终于开恩,派人将南越王子送回,我等是奉了李大人之命护送南越王子一行前往南越国边境,却想不到在天狼山被人伏击。”
胡小天低声道:“那南越国王子现在何处?”
周霸天缓缓摇了摇头道:“自从那日被伏击之后,我们便失去了他的消息,后来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说陛下改变了念头,拒绝了南越王的请求,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和伏击有关,南越王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小天终于明白周霸天为何要隐姓埋名,躲藏在青云的监房内,这件事非同小可,即便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西川开国公李天衡也罩不住他们,这才有了三名侥幸逃回去的虎头营士兵被砍头的事情。
周霸天道:“我不能让那些兄弟白白牺牲,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要亲手砍下阎魁的人头,用他的鲜血祭奠弟兄们的亡魂。”
胡小天道:“你一直都在等待机会?”
周霸天道:“自从他们炸毁青云桥之后,我知道机会终于来了,他们肯定在策划一次抢劫,炸毁青云桥的目的就是要绕开青云县,从这一点上不难得出结论,他们和青云县衙内部的官员一定有勾结,这次的抢劫一定是大案,炸毁青云桥,改在红谷县下手,就能脱开干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红谷县官吏的身上。”
“他们想抢谁?”
周霸天摇了摇头,正想说话,此时却见一群士兵走了过来,他赶紧起身走开。胡小天举目望去,却见县尉刘宝举带着二十名士兵过来了。
胡小天和刘宝举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他起身拱手相迎,刘宝举也是满面春风,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走入草亭之中,抱拳行礼道:“胡大人,我听闻通济河汛情紧急,所以特地带人过来支援。”
胡小天道:“刘大人真是雪中送炭,我这里正愁人手不足呢,临时调了监房里的六名囚犯帮忙。”
刘宝举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二十名兵丁:“这些人全都是我的手下,胡大人只管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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