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沉默。
搞半天,是把她绑这,再吓唬她一晚上。
可这僻静的砖厂,也不知道有没有流浪汉晚上来这住,或者是一些做其他事的人,这么一来她半条命依然是悬着的。
“交差了,走了。”男人收起手机,转身。
帮手跟在男人身后色眯眯说:“刚才给她绑绳子摸到她的皮肤滑嫩嫩的,又白又软,我看那胸也很大,脸蛋更是没得说,是个极品吧,要不我们……”
帮手的话没说完,男人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想死是不是?贺少交代什么就做什么,动歪心思,死得快。”
这话听得帮手心里不得劲:“她都得罪贺少了,贺少还管我们怎么弄她?”
男人猛地又抬起手。
帮手立马改口:“不想了不想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喻浅松了口气,刚才那人动色心的她听到了,差点以为两人会沆瀣一气,还好那个人有自己的办事准则,不然她不敢想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眼看他们就这么走了,喻浅寻思着应该也不用等到明天,她拖着椅子也能出去时,他们却把门锁了!
“……”
她今晚不会真死在这吧?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等他们走远,喻浅拖着椅子慢慢往门口那边挪,这距离看着不远,但她挪了近十分钟才到门口,她费力地连人带椅子撞门。
别看这门旧,撞在上面愣是纹丝不动。
撞了几下喻浅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可恶的贺扶羡!
她咬着牙拖着椅子又去找别的出路,顺便找找有没有能割开绳子的工具。
此时厉闻舟已经抵达江市机场。
下飞机他便关掉了飞行模式。
跟喻浅那通电话突然挂断是因为他在飞机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空乘人员小心翼翼提醒,他不得不挂断。
眼下看着好几通未接电话,以为是喻浅回拨的,点开一看后,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拨了回去,那边迅速接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三爷,喻浅小姐出事了。”
……
此时,喻浅已经把自己累得喘不过气。
门纹丝不动,窗户也高,找半天也没找到能割开绳子的工具,要是用那些砖磨到天黑也磨不断绳子,她气馁不已,但又不想真的认命在这待一晚上,那只会更危险。
就在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果后,偏偏她还更倒霉地栽在了地上,这下彻底限制了动弹的范围。
这个角度对着窗。
她满头大汗,目光却直直地看着窗口那个方向,她想,即使她是贺兴贤的救命恩人,贺扶羡也敢这么对她,他们的到来,打着道谢的名义,却害她落得这么狼狈……
‘趿趿趿’
耳朵贴着地面,能更清楚的听到那一阵脚步声。
喻浅浑身一僵,是绑她的人回来了?还是别的人?
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喻浅呼吸急促起来,就在她奋力挣扎着想起来时,砸门声忽然传来。
一下一下,砸得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