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不禁感叹,怎么有虫亲的时候这么疯,欲的让他止不住腿软。
乖的时候,又让他忍不住想要亲亲啊。
苏糖顺着心意,亲吻对方的眉心,漂亮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薄红却柔软的嘴唇。
亲吻每一次下落,垂落的睫毛都会跟着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隐忍的手背青筋根根崩起,瓷白修长的手指默默握紧手中的花枝。
聒噪的心跳萦绕在耳边。
苏糖深深呼出一口气,爬起来坐在地上,缓了缓。
轻柔地拉起对方的左手,将被他掌心捂热的戒指一点点带了上去。
期间,手指难以自控地开始发抖,好在最终圆满完成。
猩红的宝石贴上冷玉般的手指,漂亮到不可思议。
苏糖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他刚才给亲亲老婆戴戒指的时候,竟然不敢呼吸。
明艳的桃花眼愉悦地弯了弯,苏糖静静欣赏了两秒,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一下。
等收拾好情绪后,他将人拉起来,温柔开口,“亲亲老婆可以睁开眼睛了。”
羽睫煽动又垂落,沉着暗色的金色眼瞳幽幽地盯着苏糖看了一会,视线下滑,落在手指上,忽而瞳孔一缩。
他在戒指上嗅到了苏糖的信息素。
绝对不是沾染上去的那么简单。
苏糖身上突然浅淡的信息素,迟迟恢复的信息,老六的晚餐,温锦书手里的一管血,蛛丝马迹串联起来。
真相就是,即使信息素会更迭再生,但抽取腺体的信息素还是会给雄虫带来身体伤害。
因此,一般医院是禁止为雄子抽取信息素。
小雄子一定是了解之后,才会找温锦书做交易。
腺体是雄虫最宝贵,最娇弱的器官,神经密集,稍稍一点损伤可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白叙知道被抽取腺体的疼痛。
他难以想象小雄子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被戴上戒指的手指瞬间发烫,烫得他的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痛。
甜蜜的氛围忽而冷却下来,沉寂无比。
苏糖被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郁和自责震住,手忙脚乱地捧住对方的脸。
寂冷的眼瞳染上沉痛的殷红,水渍蓄在清冷暗沉的眸底。
苏糖忽然明白了别人所说的,亲亲老婆一滴泪,天上一颗星。
但这颗星星太过沉重,深深刺痛了苏糖的眼睛。
酸涩的疼痛比从尖细的针管一遍又一遍扎进腺体,反复抽取信息素还要疼痛难忍。
让苏糖彻底慌乱,心虚起来。
糟糕,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他把亲亲老婆惹哭了,真该死。
慌乱的声音,失去了游刃有余的节奏,抖得不像话,“亲亲老婆,你别哭啊,一点点信息素而已,不疼的。”
如果是外人,苏糖通常一分疼也要表现出十二分的疼痛,来博取他想要的东西。
但白叙是不同的,即使是十二分的疼痛,苏糖也不想泄露出一二。
苏糖匆忙拽开衣领,给对方证明,“亲亲老婆,你看,真的不严重,亲亲老婆给我点信息素,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白色衣领下,原本肿胀青紫的腺体,几乎已经消肿。
桃花瓣般的腺体上,只留下几点芝麻粒四分之一大小针孔痕迹。
这还是苏糖换下睡衣时发现的。
本以为他是沉迷于和亲亲老婆亲亲,刺激麻木了疼痛,所以他暂时屏蔽了痛感。
结果并不是。
就是像他的信息素能够加速伤口愈合恢复那般,对方的信息素对他有同样的作用。
“亲亲老婆,你理理我呀,糖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