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尊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古长生，轻声道：“你来做决定，我都支持你！”

古长生闻言，不由低头，‘看着’自己的心跳，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拓跋尊看到古长生忽然露出淫荡的笑容，不由嘴角抽搐，这家伙又搞什么呢？

古长生抬头看着拓跋尊，问道：“师父姐姐，你听到了吗？”

拓跋尊不解：“什么？”

古长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的心跳。”

拓跋尊：“……”

有病吧你，没心跳你早死了！

古长生摆手道：“不一样的，我的心跳很慢很慢，甚至几乎没有，不过刚刚师父姐姐的那句话，让我的心跳正在逐渐朝着正常人靠近，这是一个很好的状态。”

拓跋尊若有所思道：“是因为我刚刚那句话？”

古长生摇头道：“话谁都会说，但世间之人很难做到心口一样，包括修行之人，但师父姐姐刚刚做到了。”

拓跋尊还是有些不解。

古长生笑道：“你不必去试图理解，目前为止，真正能看到我心的人只有宁瑶姐姐，而真正能感受到我的人只有红璃姐姐，不过今天过后，师父姐姐会在另外一个位置上了。”

拓跋尊虽然不明白古长生这番话更深层的含义，但却明白浅显的意思：“你……看上的女人可真多！”

略有调侃的意思在里面。

古长生道：“那说明我眼光好啊。”

拓跋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宁愿相信你是在遵循自身的欲望行事。”

古长生诧异道：“看不出来师父姐姐已经进化到这一步了。”

拓跋尊道：“这很值得惊讶吗？”

古长生点头道：“当然，人是一团欲望，是一团意识，其他生灵亦是如此，所谓修行，一般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驾驭意识和欲望，成为它的主人，这种人的未来会非常强大，迟早登临最高的前辈境。”

拓跋尊道：“前辈境？”

但旋即又想起来，之前在人间，古长生带领天剑道宗杀回逍遥神山的时候，曾讲述过修行界只有三个境界：蝼蚁、道友、前辈！

前辈，的确算是最高的境界了！

“而另外一种修行之法，则是纯粹按照自己的意识和欲望进行下去，相较于前者而言，这种修行之法似乎更舒服，但也更容易过犹不及，最终灰飞烟灭。”

古长生继续说道：“当然了，前者的修行也很艰难，因为要时刻压制自己的意识和欲望，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也很容易疯癫。”

“所以这就衍生了第三条路，两者兼顾，在欲望与压制间找平衡点，这条路相对而言要简单一些，但稍有不慎，也会坠深深渊。”

拓跋尊若有所思道：“可不管是人间十二境还是圣境，所有的修行之法，都不曾讲过这些。”

古长生懒洋洋道：“所以这才是师父姐姐厉害的点，你现在所处的境界，按理来说很难接触到这样的意识，但你已经开始明悟自身的内在，这对于以后的路来说，很好走。”

拓跋尊露出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

拓跋尊不由看向古长生：“那你走的是哪条路？”

“我？”

古长生打了个哈欠，道：“我哪条都不走，因为……”

“我不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