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的车里,被他这番话酸到的牙掉了的叶赫然:“呸!”
讲个笑话,出轨烂黄瓜给自己套了个深情人设的壳儿。
黎星若也没接吴慈生的话,吴慈生摘下眼镜,垂眸擦拭:“十年前的我们,虽然都没有名气,也没有钱,连租下这套房子都是因为贪便宜,但我觉得,那时候才是真的开心。”
黎星若没他这么矫情的念头:“我们那时候不是没钱,是互相隐瞒身份,假装没钱。”
他们刚在一起时,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家世什么身份,大半年后才互相掉马,原来他是吴家的二少爷,原来她是黎家的独生女。
吴慈生一笑:“我那时候也不是故意隐瞒你。”
黎星若嗯了一声:“你说过,因为你父母更在乎你大哥,你在他们眼里可有可无,也不在乎你从事什么专业,你就选了对家族最‘无用’的律师,也不想打吴家的招牌招摇过市,从考上大学,到出国读研究生,再到工作初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
吴慈生眼波微动,没想到她都记得:“因为大哥优秀,父母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他的身上,对我虽然称不上不在乎,但有了一个被全心对待的人做对比的情况下,差距就很明显了。”
黎星若:“所以我一直觉得,你这十几年来,会一步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有跟你大哥较劲,跟你父母较劲的原因,你就是像让他们看到你,证明自己优秀。”
吴慈生笑了,苦笑,自嘲的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这次你出事,你父母和大哥是什么态度?”黎星若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关心。
吴慈生又化为冷笑:“让我不要连累他们……说得好像顾家的事是我做的一样。”
“那你就自己救自己。”
黎星若心平气和道,“像以前那样自救,重新走到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哪怕没有他们出手,你也不会倒下。”
那边的叶赫然又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