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橙黄光线,让这个世界变得既明又暗,有种寂寞萧瑟,形单影只,心底空落落的感觉。
肩上被人搭了衣服,楼藏月转头看到闻延舟。
他换了一套家居服,材质柔软的麦色毛衣,也使得他气质柔和了很多。
闻延舟哄她:“月月,说句话。”
楼藏月动了下唇:“我爸……”
她能说话了,只是说得很艰难,每个字都是挤出来。
她咽了一下喉咙,“我爸的后事……”
闻延舟道:“你大姐和大姐夫去殡仪馆把他的遗体火化了。”
楼藏月眼底又有了泪意:“不要……”
闻延舟颔首:“没有告诉你妈妈,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何清去医院陪着她,只说我今天要带你庆祝。”
楼藏月咽了下喉咙,今天本该是她的大喜之日,可也是今天之后,她没有爸爸了:“疼……”
闻延舟坐下,隔着外套将她抱进怀里:“我在。”
楼藏月刚恢复说话功能,很难连续说话,但还好,她的意思,闻延舟都懂。
“眼睛……”
“哭了那么久,眼睛当然涩。”闻延舟暂时放开她,去拿了眼药水,“仰起头。”
楼藏月仰了起来,闻延舟在她的下眼睑滴了两滴:“闭上,休息一下。”
眼药水凉凉的,很大程度舒缓了她的疲劳。
大悲大痛哭了一场,这会儿她才好了一点。
闻延舟带她去吃了个饭,想转移她的注意,又带她去影音室看电影,挑了一部悬疑片,可以大程度集中她的注意力。
奈何楼藏月真的没有心情,看了一会儿,就把脸埋在膝盖里,一个人自闭。
她这个状态,持续到第二天才好一些。
她第二天脑子清醒了,对闻延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之前,一直没有想过,我爸为什么会那么反对我们结婚,因为他给不出我理由,我就觉得他是在胡搅蛮缠,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你有那么大意见。”
“你跟我爸,有过什么交集吗?”
楼藏月看着他,眼睛水水的,柔柔的,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