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将楼藏月脸颊上的一缕头发,轻轻拂到耳后,又轻声说:“乖乖,新年快乐。”
……
次日是周末,也是元旦,本就不用上班,何况楼藏月还被停职了,更有空,八点生物钟拽她醒来一会儿,很快她又睡过去。
彻底醒来已是中午,她还是被饿醒的。
楼藏月一动就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没有穿衣服,还没来得及错愕,又感觉腿间有些微妙的清凉感,好像是被涂了药……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争先恐后地涌向楼藏月,那些抑制不住的声音、那些乱了频率的呼吸、还有溢出的眼泪和滴落的汗水,一颗颗烫在她胸口……
男人那种时候为了哄她配合,乖乖、月月、阿月换着叫她,她也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曾经在她心里喊过无数次,但从未叫出口过的称呼。
“阿延”。
楼藏月抓紧了被子,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而且他们怎么就真的到了这一步……倒算是后悔,就是没想到。
她还跟乔西西保证,不会再陷进去,才几天,就陷了彻底。
楼藏月看着天花板,心情繁复,闻延舟这会儿也不在房间,可能是在外面。
她起床找了找,这里没有她的衣服,昨晚脱下来的又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她总不能不穿,只好从闻延舟的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穿上。
他的衣服比她大很多,下摆刚好到她的臀下。
酒店有一次性的洗漱工具,她刷了牙洗了脸,素面朝天,出趿着室内鞋,出了房间。
套房比她那个房间大了一倍,还有餐厅,她走出房门听到闻延舟的说话声,以为只是在讲电话,不假思索走过去。
“闻延舟,我的衣……”
在餐厅说话的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是闻延舟和路在野。
楼藏月愣了一下。
路在野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光裸白皙的双腿上,原本跟闻延舟说话,带着几分痞笑的神情,收了起来。
楼藏月没想到他房间里有第二个男人,意识到不妙,反应也快,迅速转身回房!
闻延舟脸一黑,沉声喊:“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