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张嘴要说话,聂连意就又先一步道:“延舟,你说吧。”
楼藏月:“……”
刚才在楼下客厅还只是“闻总”,现在就直呼“延舟”了。
楼藏月朝那个男人看去。
这不是卧室,是书房,但因为房间里都是女性,闻延舟就没有走进去,只站在靠门的位置。
熬到这个时间点,人人脸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些许疲惫,他的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清明,清冽,清淡。
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长身玉立,贵气如斯,仍旧是令人不敢靠近,不敢高攀的存在。
闻延舟抬起眼,楼藏月不动声色垂下眼,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投毒的人,应该是跟贺夫人有过节,ta早就准备好东西,就等着满月宴这天,贺家乱糟糟,人多眼杂,趁乱下手。”
楼藏月心口漾开一丝涟漪。
他的想法,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也难怪,这件事本来就不难分析。
她想得到的,闻延舟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得到,只是要分愿意说,和不愿意说。
他对她是寡情,作证都不愿意,但聂连意开口,他就言听计从。
让他帮她说话,他就帮她说话;让他分析案情,他就分析案情。
好听话的闻总。
月嫂也觉得闻延舟说的那些,和楼藏月说的那些差不多,不禁小声道:“那楼小姐都说中了啊。”
聂连意看过去:“藏月也想到这些了?那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还怕你应付不了,劝着延舟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