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
所以,她还是出声。
却未想,他说的事是这样一件小事,极小极小,可以说不足为奇的事。
常宁原本以为,他说的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论公事也好,私事也罢,都不简单。
不曾想,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常宁微顿,随即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一件事?”
依旧有些不相信,她这般问。
洛商司眼眸微动,凝着她眼里的不确定,说:“你还想我说什么事?”
说完,他好似想到什么,目色变化了:“继续昨夜的话题?”
一听这话,常宁僵了,然后立刻收回目光,说:“不用了。”
“就说丫丫这件事。”
常宁被他这后面一句话说的瞬间心乱,但还好现下是白日,天还未黑。
她未歇息。
她能很快的便静下来。
只是,那手依旧下意识的握紧包。
洛商司看着她的慌乱,一瞬的无措,没再说。
但他眼眸凝着她的脸颊,耳根,之前还白皙的肤色,在不知不觉中微红。
车里安静了。
常宁那般说了后洛商司未回应,她亦因着心乱未再出声,车里的气息便一瞬静的让人心紧。
常宁感觉到了,下意识的看前面的司机。
司机一直注视着前方平稳开车,好似并不知道这后面在说着什么。
看到这,常宁的心稍稍放下了。
她唇瓣动,然后说:“你说丫丫让你带我做的糕点?”
常宁说话喜欢看着人说,所以,纵使她心里依旧微乱,目光也落在了洛商司脸上。
她视线再次转过来,那清亮的眸子有了别样的神色,便如她的脸颊,有了别样的颜色,她变得不一样。
便如那沉寂千年的花骨朵,终于有了要开的迹象。
洛商司凝着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变化,说:“嗯,正好后日是周六,她很想来平城,但现在还没有放假。”
这话的意思便是,是丫丫给他打的电话,问他的情况,当然,也可能有她的。
常宁明白了,然后低头思忖,随即说道:“我想想。”
她要做糕点,便只有在家里。
而现在母亲对洛商司反应很大,如若知道她还给洛商司的小侄女做糕点,还让洛商司送去,母亲必然是会担心的。
她不能让母亲知道。
但母亲每日都会回家,早中晚都会在家里,而她因着明日上班,便只有今夜,明日中午和晚上有时间了。
而这几个时间段,母亲都在家里,她瞒不了。
所以,她做不了。
想了好一会便想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常宁只得抬头,面对这始终注视着她的人,说:“抱歉,我做不了。”
对于这样的答案,洛商司一点意外都没有。
甚至,他眼眸都未动一下。
他说:“怎么做不了?”
他要原因。
常宁知道他会这般问,说:“你知道的,我母亲现在对你敌意很大,她如若知道我给丫丫做糕点,还让你送去,她一定会生气,也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