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劭宁问道。
本来这种问别人机缘的事情乃是大忌。
但是这两位认识了好几十年了,乃是最好的朋友也就无话不谈了。
祝重山听了也不在意。
反而重重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不可言也。”
“我蛊诡一脉先祖被人动了手脚,无法修炼《煎寿养蛊法》。”
“我那么多的儿子、女儿、孙子、外孙们,都给了他们机会去尝试能否《煎寿养蛊法》却无一成功者。”
“只能退而求其次修那《仙蛊法》,但是《仙蛊法》养出来的蛊虫却对于宿主有着极强的血肉需求。”
“老沐你是知道的,在三十五岁前如果不能突破鬼使境就一定会被体内的蛊虫反噬给吃掉。”
“别看我现在风光,但是你可知我祝重山亲手送葬了多少儿子、孙子?”
“你看看我的两条手臂,这也是代价之一。”
“凡修诡术,必有代价。”
“这句话我们‘蛊诡’一脉最是体会深刻。”
这一声叹息中有无数的心情在其中。
这让他的老朋友沐劭宁没法再问下去。
沐劭宁是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所有修诡术功法的前因后果的。
一想起来祝重山面对的难题还有祝重山多少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
竟然真的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
沐劭宁的儿子们虽然一个个都不成器但是都没有三十五岁的魔咒。
还有。
祝重山为了破除自己这一脉的诅咒。
可是亲自将自己大量的女儿、孙女等等送到了虞都城的各地。
这个老友的狠辣和决绝也不是自己能体会一二的。
看似祝重山与老蛤仙单斩蛇象飞兽救了蟾山城。
看似风光无限的蛮地十八尊巫王之首的大巫王。
其实是有很多的无奈的。
一时之间。
二人竟无语。
林魂暗暗留心,对于这个叶家家主和佛堂佛主是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