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跟她走。
但她无根之人,身染晦气,不该去那有福之家。
晚风徐徐。
月如钩。
沐凤鸣低头望去——
母亲的手,已经不是那年雪城初遇时般的白皙细腻了。
手上,布满了许多的褶皱。
鸾凤露台上那些母亲年纪大的人,看起来都比她年轻,手要细滑许多。
足以见得这些年,怀倾大师过得很苦。
老人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韧劲。
而这股韧劲,将会代代相传下去。
沐凤鸣心有淌过暖流,恍如隔世。
慕府一行,俱都向王后告辞,离开了鸾凤露台。
闻人衍坐在王座前,目光从沐凤鸣的身上,看向了血护法。
血护法似是察觉到了闻人衍的视线,走出了昂首挺胸的阔步。
过了一会儿,他快步往前,嘴里还喊着:“小凤凤,你走慢些。”
沐凤鸣:“……”这该死的名字真是万般糟糕,听得人头皮发麻上辈子的恶寒都要给惊吓出来了。
闻人衍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
旁侧,南宫家族的千金南宫熙,见叶薰儿独自坐着,唇角勾起了嘲讽的笑。
想到之前叶楚月出刀,叶薰儿的落荒而逃,南宫熙就满肚子的火气。
“话说回来,那什么莫主事啊宋家之人都含羞而走了,怎么还有没被邀请的人,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呢?”
南宫熙戏谑地说:“薰儿小姐,没听见吗,在说你呢,你说你这既不是老伯公的外孙女,又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又或者和叶楚月一样是一域之主的夫人,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