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女两股战战,呼吸急促,眼睛泛满了红,偏生半晌发不出一个音来。
“怕她作甚?”
南宫家的掌上明珠,南宫熙冷冷的笑,目光横向了楚月:“叶楚月,这里是北洲,不是什么不讲礼仪的蛮荒之地,你还想因为一时之怒,杀了无辜之人不成?这北洲帝都城,谁人不知你叶楚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她宋小女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祸害吗?短短一年的时间,你数数看你做了什么事情?弑父,杀师,屠人,就算是自己的血脉至亲,你都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南宫熙挺直了胸膛,自信满满。
她的母亲南宫夫人,与白纤纤之母永定夫人,是至交好友。
母亲说了,叶楚月翻不起什么风浪。
别说叶楚月了,老伯公一脉的大势都即将去了。
楚月不骄不躁,神色泰然地望着字字珠玑的南宫熙。
自从叶海鹏死在长安囚牢,她这一生,就背负起了弑父的罪名。
不论她走到何时,去了怎样的巅峰,这罪名将如跗骨之蛆般,永远的攀着她,不死不休。
但回回面对世人的指责,她每每都是波澜不兴,嗤之以鼻。
“姐姐!”
叶薰儿哭哭啼啼地说:“熙儿她是无心的,她只是不了解你,你不要怪罪她。”
“薰儿姐,你才是北洲正统之女,为何要拉低身份,在一个诸侯国人面前卑躬屈膝啊!”南宫熙说。
“说完了吗?”
楚月戏谑地望着她,缓慢地抽出了背上的护国神刀。
刀锋锐利,闪烁着凛冽的寒芒。
南宫熙的声音陡然止住,如被扼喉般。
她当然不信叶楚月真敢出手。
这可是北洲皇室重地!
谁敢舞刀弄枪?
且不说皇室与否,就算在市井之中,一个外面来的诸侯国人,真敢对她南宫府的千金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