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妇,你想用完我就丢?”七长老暗戳戳地说。
秦无衣抿紧了唇,一双羊脂玉般的手,却是紧紧地绞着袖衫。
“老七。”
她低着头,红绸尾端在凉风中摇曳,意有所指地说:“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她若还是年少时,还会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哪怕满盘皆输,哪怕遍体鳞伤,也会把那南墙给撞碎。
她怎能不知七长老的心思,但她当初诞下死胎,悲愤交加,惊惧过度,再加上身体原因,这辈子,都不能有子嗣了。
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七长老眼神黯淡,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沉声道:“是我来的晚了。”
但他庆幸的是,还不算太晚。
秦无衣抿唇不语。
七长老抱着她,回到阁楼,将其放在柔软的床榻。
“你伤口裂开了,我给你上药,然后好好歇息。”
七长老闭上眼睛,轻剥掉了秦无衣肩上的衣裳,取掉旧布,洒上新药,重新包扎好,再将衣裳扣紧。
他缓缓地打开了双眼,修长的手以小的幅度微颤,摘掉了秦无衣眼眸上的红绸。
秦无衣平静如水的躺在床榻,狭长的美眸凝视着她,一言不发,却有万般风情从骨子里透出。
秦无衣轻咳了几声,为了缓解尴尬,伸手拨弄着七长老雪白茂密的胡须。
但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扯,竟完全地拽下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
秦无衣眨眨眼睛,略微张开了红唇。
感情……
七长老这厮的年迈,都是装出来的。
七长老怔愣了会儿,不自然地扭头看向别处,说:“不准说出去,不然以后还有何威严教导弟子。”
秦无衣轻笑出了声,从床榻站起,屋内四周,都是未拆封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