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多虑了。夫妻本就荣辱一体,夫人并非有意犯错,是那背后之人太过狡诈才会中了圈套。我又岂会苛责于她。”
刘太监奉承道:
“伯爷果然胸襟宽广!”
“您放心,这次回京之后,淑妃娘娘定会为您争取机会将功折罪。”
裴骁心中顿时大石落地。
爵位已经丢了,很难挽回。他最怕的还是被陛下弃之不用,有淑妃这句话,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刘太监又道,“未免百姓非议,回京之前,还请伯爷与夫人再忍耐些时日。府中一应采买由奴才负责,若有没考虑周到之处,还请伯爷和夫人一定要说出来。”
刘太监没在靖南伯府逗留太久,临走时,特意点名让张氏相送。
路上,刘太监低声对张氏道:
“夫人放心,淑妃娘娘和小皇子俱都身体强健,不会有任何意外。而且,经这一遭,娘娘与陛下的感情更胜从前了。”
张氏这才安心下来。
也明白刚才说得凶险,是故意说给裴骁听的。
究其根本,还是想让裴骁不敢轻视怠慢她。
妹妹为了她,真是用心良苦。
“无论真假,以后断不可让娘娘如此冒险了。我在外头也定会谨言慎行,再不给娘娘招祸惹事。”
自这以后,靖南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水平,不用再顿顿粗粮还吃不饱了。
严同知深知如今优势在张家那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得知此事后,给慈航观汇报了一声。
见慈航观没有别的吩咐,也只吩咐衙役们当没看见,随便让人进出靖南伯府。
张经宏见伯府一应事务有刘太监打理,外甥的病情也还算稳定,便投入到了政务之中。
身为主考官,与当地官员往来应酬一番后,他便将贡院的大门一关,热火朝天地开始了乡试的准备工作。
驿馆外头,原本想送礼拜见,试图在主考官大人面前混个脸熟的秀才们,全部算盘落空,悻悻而归。
于是,众人只能努力挖掘张经宏以前的文章诗集等,试图琢磨出今年考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