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弦的语气很温柔,这不是什么区别对待,而是他对每个病人都这样,只是对眼前这个较依赖他的疯女人,稍微更多几分耐心。
旁观这一幕的梁砚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见顾遇弦已经清醒了,他也不想多留,对顾遇弦说了声,“老顾,我先走了。”
“行,开车慢点。”顾遇弦挥手。
梁砚迟瞥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我开车送你回来的吧?我俩可都喝了酒,外面代驾等着呢。”
“哦,代驾啊,那你先回去吧,改天再约。”
梁砚迟嗯了声,余光撇过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恰好她也朝他看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梁砚迟微怔。
这是
还没等梁砚迟看清,顾遇弦已经拉着她走了。
“喻浅?”
在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梁砚迟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衣衫凌乱、头发乱糟糟的疯女人身形忽地一滞,但也只是短短一两秒,她没有回头。
倒是顾遇弦停了一下脚步,回头看向梁砚迟,“你刚才说什么?”
梁砚迟什么也没解释,直接走到疯女人面前,拨开她乱糟糟的头发。
还真是那张脸。
只不过相比在濠江分别那日,她瘦了很多,眼窝也陷进去了一些,眉弓和鼻骨比之前更突出,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身体薄如一张纸片,明显遭了大罪。
“竟然还真的是你啊!”
梁砚迟又震惊又意外,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晚竟然会在青山疗养院碰到已经‘坠海身亡’的喻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