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柳晚敏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她已经断断续续站了半个月课堂。
除了学费,家长会柳晚敏一次都不去,也不关心她归宿假有没有回厉家,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吃饭,心情不好的柳晚敏从头到尾冷暴力她。
那时候她总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可是,真的太难熬了
好几次下晚自习的时候,她都想往学校天台走;在马路上边时,又想往马路中间走,尤其在车流最多的时候。
她那时候心思敏感,熬得太艰难,没有想过以后,只想着,要自己是突然死掉就好了,死掉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厉闻舟出现了。
在她又一次朝马路中间走去的时候,他的车停在她身边。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张清冷的脸。
那年她十六,他二十四。
她一身蓝白色校服,扎了个低马尾;他坐在车里,一身黑白色西装革履,刚参加完一场商业招标会。
他仰面看着她,喊了她的全名:
“喻浅。”
她也认出来他是家里那位三叔。
她很少与他打照面,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只听佣人提起过他,说他脾气很不好,经常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让厉老爷子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