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咱们这次选择金鹏公司……是你决定的?”
酒刚刚倒进赵成良的杯子内,听到他这么问,张广平的手抖了下。
“小心啊!”
郝杰一直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一切,他出言提醒,张广平却尴尬地笑了笑,跟着白了眼郝杰后,对赵成良点头哈腰地道:“赵书记,这件事是经过了我们村委会集体决定的,怎么能是我个人的意思……”
赵成良点了点头:“广平啊,你我也算是认识时间不短了,防汛这次,我对你的印象不错,觉得你是个敢作敢当的,怎么,在这件事上,你怎么看着这么猥琐啊?”
“啊?”
张广平没想到赵成良直接发难,他顿时像是明白,这火锅压根不是什么上下级的联络感情。
他心里此刻八百个心眼都转了一遍,跟着看向郝杰,看来这个赵成良请来的“外地和尚”,一定是在赵成良的身旁念了歪经啊!
“哈哈……”
张广平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刻却像是矮了一些,他的头低的都快碰到了桌面:“赵书记啊,我,我还是那个跟着你挖水渠,跟着你抗洪,跟你这扛沙袋的张广平,怎么会……猥琐呢?哈哈哈……”
他说着拿着酒瓶,给自己倒满,不过,这酒不知为什么,没了刚刚他觉得那种甘醇,勉强地再次举起酒杯:“那个……赵书记我们喝了这杯,我再跟你细说。”
就在榆树沟的简易房内,火锅沸腾的时候,在江峰县的小旅馆内。
陈成和双手抱头,他身旁的茶几上,烟灰缸内插满了烟头,他已经几天都没睡好了。
现在他闭上眼,都能看到金老五,还有那天小树林里的那一幕。
而看到这一切的陈成和,现在有一种脖子上,随时有一把匕首,架在上面的感觉。
现在最让他害怕的是,陈成和不知道郑泽林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面前这个狭小的房间,只有一个门,窗子都是堵死的,墙上的那个昏暗的壁灯,是唯一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