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漩涡之下的那道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紫衣，暗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散。

面容俊朗，一双剑眉散发出英气，额头上泛着红芒的十字剑印记尤为显眼。

方羽看着这名修士。

而这名修士的目光，此刻也落在方羽的身上。

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都没有闪躲。

“你就是古擎天？”方羽微微眯眼，问道。

对方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中带着审视，缓声道：“原来这就是人族最后的希望啊。”

此刻，方羽能够确定眼前这名男修，就是古擎天！

“看起来，你不如当年的我。”古擎天微微一笑，说道，“当年我被视为希望的时候，实力已经凌驾于界域之上，成就无敌之名了。那个时候的我，曾有无数的事迹，只是没有被记录到历史当中。”

听着这番话，方羽眉头皱起，说道：“你当年再强，最终也不过成为了域上大族的走狗，没什么值得吹嘘的。”

此话一出，古擎天脸色骤然转冷。

他盯着方羽，漆黑的眼瞳突然闪烁血红的光芒。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不要随意评判我的过往……”古擎天寒声道。

“我的确不知道你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我这一路走来，见过不少人族强者，他们当中有的受到针对，身死道消，有的则遭受了长时间的折磨，还有的被诡异的力量所侵蚀，终日痛苦不堪……”

“但无论他们遭遇了什么，他们最终都没有屈服，更没有成为域上大族的走狗。”

方羽并不在意古擎天愈发冰冷的眼神，不急不缓地说着。

“而你，古擎天……你的天赋有可能是这些人族强者当中最强大的一个，但同时，你也是骨头最软的一个，我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古擎天脸色冰冷，并没有接话。

但下一秒，他突然双目圆睁，神色狰狞地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轰隆！”

一团漩涡般的赤红法能朝着方羽所在的位置席卷而来。

方羽并未躲闪，对着这一大团法能轰出左拳。

“轰！”

紫光闪烁，万道之力爆开，将这一团法能当空击溃。

此刻，祭九天，姬踏雪，凝颜还有寒妙依都退往了后方。

看到古擎天现身后，他们的神色都无比凝重。

尤其是姬踏雪。

相比起在场的其他修士，她对于古擎天更加了解。

这名修士，乃是当年的人族第一强者。

就连她的先祖姬星源，都死在了古擎天的手中！

方羽对上这位曾经的人族第一强者……可以说是两代人族希望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