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奖赏也是惩罚,只不过惩罚的不只是惩罚你一个,虽然事是上一届政府的事,但是只要我们接了这个位置,我们就有错,所以我也好,长胜县长也好,我们都有错,都要惩罚,这个是没道理讲的,在老百姓的心里,他不管你是不是刚上任的,只要政府事情没做好,那就是领导的责任。”秦鹤林一边说一边与曹长胜和谷刚以及张玉刚碰了一杯。
“我们宜安县的财政亏空成这个样子,绝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行政中心项目所致。整个宜安县财政,能想办法弄到钱的地方全部已经被搜刮的干干净净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秦鹤林放下酒杯问。
“这个问题长胜县长比我更加熟悉,长胜县长是老县长了。”谷刚道。
“还能是什么原因?本身宜安县就穷,自己根本就没多少税收,全靠国家的转移支付和上面的各种帮扶资金,本来如果老老实实地做事,不大手大脚,这日子也能勉强维持,不会出大问题,可是上一届政府领导想捞政绩想往上爬,一门心思的想让宜安县改头换面,但是又没有耐心踏踏实实地发展经济,所以就想着大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因为这能最快最直观的出效果。”
“冷水河宜安县城段两岸的沿江风光带花了几十个亿,羊角湖红色教育旅游区又弄了几十个亿,钱全部都花在这上面去了,相比起来,修建行政中心其实没用多少钱,只是那两个项目算不上违规,而行政中心项目却是实实在在的违规。”
“你说我们宜安县这个情况适合修建这么漂亮的沿江风光带吗?还有好些村连路都不通,羊角湖红色教育旅游区那就更是个政绩工程。
“为了这两个项目,上一届政府想尽千方百计的弄钱,能卖的土地全部卖了,能发的债也全部发了,城投公司能抵押贷款的也全部贷款了,甚至于挪用了很多款项和预算支出。这才是导致我们目前这种困境的根本原因,这两个项目弄下来,我们宜安县起码接下来十年都在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