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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霍布昌很想逼问木娆娆关于假心法的事情,但现在的形势显然不容得他这么做。
他没有想到,混轮教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连天亮都不等,大半夜就闯了进来!
青山派大门被李长老双掌劈开,守夜的弟子们连忙摆好攻防阵,大声喝道:“何人敢善闯青山派!”
李长老收掌,阅遍美男的双眼在青山派弟子们的脸上扫了一圈,不错不错,品相尚可。
右胯一拧,李长老自认摆出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姿势,风情万种的开口:“混……”
木采采站在青山派大门的牌匾上,看李长老在那磨磨蹭蹭摆了半天姿势,索性开口道:“混轮教。”
被抢台词的李长老尴尬的张着嘴:“……”不是,为什么每次她应该出风头的地方,总会被木采采截胡?!
青山派弟子一听,惊诧不已:“快去禀告掌门,混轮教闯进来了!”
去报信的弟子还没来得及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前胸传来,十几名守夜弟子被飓风吸到了岑空的周围。
“说,你们掌门在哪?”
弟子们内心惶恐,表面上却嘴硬道:“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长老眼睛一亮,这么倔,她喜欢!
“教主,您把他们交给小的,小的很快就能问出来!”李长老边说话边脱衣服,心里想:发财了,这么多青年才俊,她没白来啊!
岑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李长老解腰带的手一顿,把腰带原封不动的系好:“您来,您来,小的多话了。”
可惜了,教主这眼神,这些才俊们要凶多吉少啊。
夜色沉沉,岑空气运丹田,用响彻青山派的浑厚声音道:“霍布昌,滚出来。”
岑空的声音犹如古老寺庙的铜钟,一圈圈扩散开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木娆娆和霍布昌都是一愣。
咚咚咚,心脏像鼓点般跳动起来,木娆娆鼻头忽的一酸,她大口大口吸气,抑制将要崩腾的泪腺。
心里想:还不到时候,再忍一个时辰,就让你决堤。
“没想到,岑教主居然来的这么快,看来,是很着急夫人你啊。”霍布昌不怀好意的低声道。
木娆娆右手不着痕迹的向被中探:“你没成亲过,当然不会懂。”
“老夫不懂不要紧,知道岑教主在乎你就可以了,你说,老夫若用你换《灭圣心法》,他会不会给我?”
木娆娆:“你试试呗。”
霍布昌:“……”到这种紧要关头,她怎么还能这么一点不在乎?莫非真的对岑空毫无情谊?
“夫人,老夫一直都很好奇,不知夫人是否可以为老夫解惑?”
木娆娆:“解不了,别问了。”
霍布昌捂嘴呵呵呵的笑了,小拇指无意识的微微翘起。
“老夫真的很想知道,夫人明明知道自己身处虎穴,是如何做到如此淡定的。”
这丫头虽然一肚子坏水,话怎么气人怎么说,但霍布昌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很有胆色。
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与他周旋。
木娆娆:“羡慕?天生的,你学不来。”
“虽然老夫还想和夫人多聊聊,可是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老夫去解决,待一切尘埃落定,老夫再与夫人慢慢聊。”
霍布昌将碎发別到耳后,整理了一下衣摆上的皱褶。
“夫人想知道你在岑空心中的分量吗?”
木娆娆冷眼看着他,不发一语,眼神微不可见的往他身后瞥了一眼。
霍布昌没发现,接着说:“夫人在他心中越重要,对老夫越有利。”
“好了,老夫先去会岑教主了,夫人先休息片刻。”
霍布昌刚要转身,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吭,他抬头望去,木娆娆就在等这一瞬间,抱出藏在被里的茶壶,从床铺上一跃而下。
霍布昌立即看向木娆娆,做出防御的姿势,谁知,守在梁上的弟子不知被谁打落,“咣当”砸到了霍布昌的身上。
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从两米多高的地方砸下来,一个寸劲,霍布昌直接就被砸晕了。
举着茶壶,木娆娆小心翼翼的查看眼前叠罗汉的两人。
确认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木娆娆抬头,就看到了蹲在梁上的宫驹仁。
方才,在霍布昌跟她放狠话的时候,她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斜侧方窜到了房梁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木娆娆问道。
“王姑进来的时候。”
王姑就是容嬷嬷。
木娆娆:“你要放我走吗?”
宫驹仁复杂的望向她,短短几天,这个好青年看着沧桑了不少,连小胡子都蓄起来了。
整个人仿佛褪去了身上相信真善美的天真壳子,看起来聪明多了。
宫驹仁:“混轮教教主来接你了,走吧。”
木娆娆:“你师父醒来怎么办?”
宫驹仁:“此事乃我青山派私事,就不便外露了。此次是我青山派的不是,冲撞了夫人,改日驹仁必去混轮教谢罪。”
又来了,这位小老弟热衷于奉献啊。
木娆娆:“你总是往你自己身上揽什么?你是青山派的掌门吗?把我绑来的是你吗?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当中,你就掺和了一件事,还是件好事,就是放了我。”
“还有。”木娆娆从褥子下面翻出小木盒,银票直接往衣服里一塞。
“你把这个锁打开。”
宫驹仁:“这是?”
木娆娆:“你师父欠我的债。”
待宫驹仁把锁掰开,木娆娆借着烛光一看,果然是青山派的房契和地契。
宫驹仁也是一惊:“师父怎么会把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