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娆娆推开房门:“进来吧,继续量衣服尺寸。”
木采采这女人,真是个官迷!
一天天的过去,六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李长老一天天数着时辰,恨不得不吃不睡的埋头猛干下,大婚的准备终于在最后一天的深夜大功告成。
她要知道有一天,会因为结十多次亲而遭受这种惨无人寰的职场压榨,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会控制一下她旺盛的荷尔蒙。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从场地布置、凤冠霞帔的制作、到婚宴菜品的设定,就连迎亲路线上会不会有杂草,她都设想周到了。
由于木家两姐妹从小在混轮教长大,因此成亲的路线就是,木娆娆从木采采的院子中,被八抬大轿接出来,绕着混轮教走一圈,再送回岑空所住的华苑。
来参加婚宴的,当然没有名门正派,清一水的各路邪教,简直就是古代涉黑团伙大结集,抬眼望去,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就是不像个好人。
混轮教教主大婚,多新鲜一事儿啊,混轮教成立几百年都没有过的事情,整个武林都轰动了。
所有人都在谈论,能把岑空迷住的女子,究竟是何等仙人之姿。
木娆娆从成亲前一天的晚上就无比的兴奋,她以为她得彻夜未眠。
按照习俗,直到第二天轿子来接,她都不能见岑空。
可人就是这样,越见不到,就越是想见,木娆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夜深。
待浓浓的睡意来袭,眼皮一沉,她就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所以,当大半夜睡不着,光明正大不守规矩,来看他的岑教主推开门走进屋时,迎接他的就是新娘子匀称的小呼噜。
岑教主以为自己听错了,摒神聆听,没错,这熟悉的呼吸韵律,他在后山的小屋里可听了不止一次。
岑教主:“……”
走近床边,掀开床帘,木娆娆双腿夹着抱枕,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大婚前的激动紧张。
大婚前激动紧张而睡不着觉的岑教主在床边站了一会,他忽然觉得,那个抱枕有点碍眼。
伸出手去拽木娆娆夹着的抱枕,木娆娆睡得很沉,一点都没被吵醒。
将抱枕往身后一扔,岑教主挺直腰板在床边坐了一会。
想着,本座再陪她呆一会,自说自话的挨着木娆娆躺了下去。
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岑教主还是有些紧张的,身上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眼前是木娆娆的睡颜,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那味道随着呼吸忽轻忽重,岑教主想嗅的清楚些,头颅无意识的往前凑了凑。
木娆娆睡觉不老实,总会习惯性的想夹着什么东西入睡,手臂、右腿向前猛的一伸,直接把岑教主搂进了怀里。
岑教主的长发蹭过她脸颊,她睡得迷糊,直接用牙齿嚼了嚼。
一动不动的岑教主:“……”
待木娆娆睡踏实后,岑空想往后退,可这次木娆娆抱得太紧,他一动,怕是木娆娆就会醒。
脸颊下方好像枕在什么软软的物体上,没羞没臊的岑教主用脸蹭了蹭,很好,就这么睡吧。
这可是她主动邀请的。
木娆娆一觉到天亮,醒来之后觉得手臂又酸又麻,肩膀也特别沉,是睡落枕了吗?
坐起身睁眼一看,咦?抱枕什么时候扔那么远了?她昨晚睡觉的动作幅度那么大吗?
想到今晚要洞房,木娆娆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今晚上睡着了之后,动作可不能太生猛,把新郎官打了什么的……她拒绝想象。
天蒙蒙亮就跑回了隔壁房的岑教主,像没事人一样起床、穿衣。仔细看,会发现他眉角都是舒展的。
到时辰了,该去接他会打呼噜的教主夫人了。
铜镜的辨识度不高,木娆娆只能看到其中模糊的景象,她皮肤偏白,在她的坚持下,没有让给她梳妆的教徒,在她脸上涂什么白粉,眉毛也不用画,她的眉毛很浓,眉形也很漂亮,嘴唇红润润的,简单涂了点油脂,就很漂亮了。
“教主来接人啦!”充当媒婆的李长老站在门口笑着传话道。
饿了一早上的木娆娆连忙把核桃酥塞进嘴里:“唔!好了,给我盖盖头吧!”腮帮子一鼓一鼓,就像个小仓鼠。
李长老:“……”
这姐妹俩真是极端,一个快要饿死了,一个不能缺一口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木娆娆:我俩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打开方式好像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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