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龙心说我昨晚就见过,不过他没有跟爷爷说,摇了摇头道:“他和小雪分手了,我和他就没有再打交道的必要了。”
乔老是去给老伴扫墓的,今天是妻子的祭日,如果他不说,儿女们都不记得了,更不用说孙子辈,他们甚至没见过奶奶。
乔老眉头紧锁,低声道:“你大伯和唐家的关系很好吗?”
乔老很欣慰看到孙子又恢复了健康,可这只是表面上的,现在乔如龙体内跳动的心脏毕竟是移植别人的,不知这颗心脏能用多久,虽然乔老成功保住了乔如龙在华投的位子,可以后他能走多久,能走到怎样的高度,乔老并不乐观。
乔如龙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乔老这才知道其中有那么多的事情,根据乔如龙所说的情况,乔远江为唐天一说情显然有些多事,如果单纯是为了交情还好,如果这其中牵涉到其他的原因那就有些麻烦了。
乔老望着孙子,总觉得他这次手术后好像变了,可又说不清究竟变在什么地方,端起桌上的瓷杯喝了口茶:“如龙,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许纯良?”
乔如龙笑道:“大伯找您了?”如果不是这样,爷爷怎么会关注一件小事。
乔如龙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他在京城被打,找我帮忙,如果我不肯出头,别人会怎么看我?爷爷不是一直都教育我们要知恩图报吗?”
乔老点了点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他虽然关心他的这个小重孙,但是并不代表齐爽可以母凭子贵,他视家族荣誉高于一切,而且因为齐爽的事情,乔家和叶家已经几近断绝了关系,如果乔如龙敢将齐爽娶进门,叶家会视为奇耻大辱。
乔如龙道:“我跟大伯说话的态度是生硬了一些,不过我是觉得他在大事上容易犯糊涂。”
他本想移动那束野花,可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带来的花放在了旁边。
乔老道:“前些日子他爷爷来见我,我这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乔如龙没问,乔老也没跟他说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来到墓前他意外地发现已经有人来过了,墓碑前放着一束野花。
此时警卫员敲门进来,提醒乔老该出发了。
“爷爷,我心里有数。”
乔如龙从爷爷的表情察觉到了什么,恭敬道:“爷爷,我不是对他不敬,而是我觉得大伯不应该为肇事者出头,而且这个肇事者是华年集团总裁唐经纬的儿子,华年集团曾经是平海的明星企业之一,但是因为他们经营不善,现在深陷债务危机,此前的债务重组也被省里否决。在这种时候,大伯仍然顾及过去的交情,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
乔如龙道:“爷爷,我以后不会让您老再为我操心了。”
乔老直起身,一手打着雨伞,一手捶打着自己的腰,老了,就这么一个躬身后直立的动作都变得这样艰难。他意识到乔家的辉煌也将随着自己的衰老而落幕。
乔如龙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我大伯那个人您还不了解,应该不会有利益上的来往,所以我才认为他糊涂啊,现在这种状况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成别人躲都来不及,可他倒好,非要插手唐家的事情,让我放唐天一一马,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挨打的是赵飞扬,是不是放过唐天一我说了也不算。”
十根手指也有长短,他们夫妻俩最疼爱的就是乔远山。
今天的天不好,半路上就下起雨来,到了墓园,乔老没让警卫员跟过去,自己打着伞去了妻子的墓前。
乔老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听说你的一个朋友被人打了。”
乔老深邃的目光投向乔如龙,乔如龙不敢和爷爷对视,他和齐爽的事情导致了婚姻的破裂,他非常清楚,乔家是不可能允许齐爽进门的,尽管齐爽为他已经生下了儿子。
乔老道:“小雪挺懂事的。”
乔老道:“你那个表弟太不省心了,整天给他惹祸。”
div css=&ot;ntentadv&ot; 乔如龙道:“我早就劝舅舅送他去国外,可他们就是不听,则强那小子早晚会出大事。”
乔老眯起眼睛试图看得清楚一些,可距离太远,又下着雨,他的努力也是徒劳的,或许是个守墓人,奇怪的是,那人没有打伞,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
乔老觉得有些奇怪,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决定走过去看看,才走了几步,那人就转过身,向更高的地方走去。
最近身体状态一直不是太好,大家多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