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个字落下之后,玉怀山中的震动就逐渐弱了下来,最后归于平静。
“这山岳敕封符召,计某取走了。”
玉怀山在场修士全都愣愣看着计缘手中的金色符召,怅然失落者有,心情亢奋者有,但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计缘笑了笑,向着众人拱手。
“多谢玉怀山深明大义,计缘告辞了!”
玉怀山的人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拱手回礼,看着计缘御风而起,飞离了玉铸峰。
良久之后,才有人说话。
“这,符召没了……”“哎!”
“计先生刚刚写了什么?”“去看看!”
……
玉怀山外的空中,獬豸又飞了出来,站在计缘身旁好奇的看着计缘手中金灿灿的符召。
“乖乖,这玩意就是山岳敕封符召,能敕封一岳正神?”
獬豸抬起头来看看计缘。
“若是没用怎么办?”
“有用。”
计缘只是淡淡的这么说了一句,其余什么解释都没有,獬豸挠了挠头,感觉计缘有些古怪,但怪在哪里说不上来。
“让我瞧瞧?”
“不给。”
“不给就不给,谁稀罕!”
獬豸咧了咧嘴,顿时不高兴了,但看着下方地面景色不断后退,良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就瞅一眼,就掂量一下都不行?”
“不行。”
计缘一口回绝,直接将山岳敕封符召收入怀中,他知道收入袖中和獬豸画卷放一起未必能防得住獬豸。
“你……还有没有点信任了,你这让我很心寒的!”
计缘笑了笑,还是简短一句。
“没有。”
獬豸顿时觉得有些牙痒痒,计缘偶尔皮一下他是完全没辙,吓唬不了更打不过,只是忽然之间,他缓缓抬起了头看向天空,同样动作的还有计缘。
天空偏南位置是艳阳高照,但在偏北位置却给他们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似曾相识啊……”
“什么感觉?”
计缘淡淡问了一句,獬豸低下头看向计缘。
“当初曾感受过十日挂天,现在也有类似的感觉,虽然很轻微。”
计缘静心凝神,耳中似有一种浩渺的鼓声。
“咚……咚……咚……咚……”
“听到了吗?”
计缘这么问一句,獬豸微微一愣,然后也凝神倾听,起初疑惑,随后表情略有变化。
“难道是天帝车辇?怎么可能!上古天庭即便还有残余之物,也挡在荒域之中,怎么会在天外?”
计缘却没有说话,只是寻声望向天际,那鼓声和隐约间的一抹金红光芒也渐渐远去。
“计缘,计缘?你没点反应?我说可能天帝车辇啊!”
“嗯,听到了,或许你没有猜错,但不太可能是帝俊坐在上头,至多只是一只金乌。”
“啥?你……”
獬豸瞪大了眼睛看着计缘,这人不至于心大到这种地步吧?什么叫至多只是一只金乌?
“你不觉得他在找什么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
獬豸明显被计缘跳脱的思维给说愣了。
“你觉得他在找什么?”
“啊?”
獬豸忽然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变傻了,跟不上计缘的思路了。
“嗯,只是有此直觉,仅是直觉而已。山岳敕封符召已经到手,但这符召可是直接就能用的。”
计缘驾云飞向云山观,不再和獬豸多说天上金乌的事,后者几次旁敲侧击无果,又看不到敕封符召,虽然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等计缘一到云山观没多久,当年布下的星河大阵也在这一夜从山中展现,同天上的繁星交相呼应,使得云山雾海之上出现了一条璀璨星河。
云山观旧观大殿中,成了计缘盘坐其中的禁地,而除了计缘,只有人身神黄兴业盘坐在展开的山岳敕封符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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