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山?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叶臻转过脸看了李峻生一眼,他用眼神示意她接起来。
“喂。”
“叶臻。”叶南山的声音听起来透着几分不满:“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竟然连安元公司也不跟我们合作了?”
安元公司是从将绘成立的时候就开始跟他们合作的,现在竟然也说不合作了,怎么不让叶南山生气?
“你说这事啊?”叶臻还真的觉得有点冤枉:“我能做什么?”
安元公司的事,还真不是她做的。她自认没那么大本事。她也只是在宁海那几家公司上打了几个电话,说了几句话而已。
“叶臻,你别太过分了。我可是你老子。”
“呵。”叶臻笑了:“我过分啊?我能比得上你过分?”
“你——”叶南山冷笑:“好,你非要撕破脸是吧?”
“爸,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非要撕破脸?要撕破脸的,难道不是你?”
叶臻也不给叶南山机会开口:“我妈尸骨未寒,你就急着娶新妻。娶了阿姨之后为了讨好阿姨,就冷眼看着阿姨冷待我。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过份的人是我了呢?”
“叶臻,既然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那我们就走着瞧。”
“好啊,我随时奉陪。”叶臻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他能这样对自己?
思来想去,也只能归于二人无缘了。
“没关系。会没事的。”李峻生已经敲打过沈董几个了,只要他们不是拎不清的,就会知道站在哪一边。
“你好好想想,怎么联合其它几个股东,把你爸爸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好。”叶臻点头,现在她最需要做的,就是这件事了。
只不过叶臻没有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召开股东大佬,叶南山却是先一步出手了。
叶臻看到眼前的律师,有一瞬间的懵圈。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人。
今天找上门来的,是一个律师。姓丁。是将绘公司的代理律师。叶臻认识这个人,也知道将绘一些法务上面的事,都是他处理的。
不过丁律师今天带来的消息,却让叶臻愣在当场。
“你说什么?”
“我说,根据陆绘女士的遗嘱。陆绘女士留下的股份,现在还存在争议,我的委托人,让我上门,请你将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交出来,我们要重新分配。”
跟她无关?叶臻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人:“你再说一遍。”
“我们这里有证据显示,陆绘女士立这份遗嘱时,神智不清。既然不是在她清醒的状态下立的这份遗嘱,那么,遗嘱的真实性,就需要再商榷。·”
叶臻现在明白了,这就是叶南山的后手,原来他在这里等着自己。
她当年还小,陆绘怕叶南山会在自己死后不好好照顾女儿,所以给了女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之前的那个律师,姓席,他曾经受陆绘之托,为陆绘立下遗嘱。这件事情,当年只有十几岁的叶臻自然是知道的。
席律师是通过陆家的关系认识的,所以叶臻早年去陆家的时候,还经常能看到席律师。
只是席律师前两年跟着移民去了加拿大,现在很难找到人。
“丁律师,我妈立遗嘱的时候,我有记性,你刚才说的,并不成立。”
妈妈给她的股份就是她的,她不会给任何人。
“抱歉,叶小姐,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让你知道。”
说话的时候,丁律师拿出了几份文件,摊在了叶臻面前。
“叶小姐,你可以看一下,这是当你母亲的病历。”
叶臻一直想知道陆绘的死因,她拿起了桌上的病历看了起来。
上面很多名称,她并看不懂,但是里面有两个用药剂量,跟说明,她却是看清楚了。
氯氮平。
“叶小姐,你应该知道。氯氮平是治疗什么的吧?”
“我不知道。”叶臻捏紧了那份报告,看向丁律师的目光满是不不善:“丁律师帮我解释一下吧。”
“好的。”丁律师拿出另一份说明:“我们都知道氯氮平,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你什么意思?”叶臻的脸色已经是相当的难看了。
“叶小姐,我能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丁律师面无表情的说完。把剩下的文件推到了叶臻面前。
“事实上就是,你母亲立遗嘱时的状态,非常的不好。加上她一直在服用氯氮平。我们也有理由去怀疑。所以之前那份遗嘱的真实性,我们完全有理由去怀疑。”
叶臻听不下去了:“丁律师,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们现在怀疑这份遗嘱是假的。然后你们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