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惊讶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温侯不找人论理?”
吕玲绮无奈道:“阿父要面子,这种事情他不屑去说,所以吃了不少亏。”
袁熙叹道:“在打架上温侯倒是光明磊落,不过想想,这个天下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
“就像现在天下相争一样,谁先冒头,谁就会被群起攻之,没有人会和你讲公平。”
“温侯比别人更早体会到这个道理啊。”
吕玲绮道:“确实如此,不过当时边地各族,也都是愿赌服输,毕竟谁也不敢坏了规矩,不然下次连浇水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当时五原多族杂居,匈奴人,鲜卑人什么的,我们汉人倒无所谓,倒是匈奴和鲜卑贵族因为祖上的仇恨,时常起冲突。”
袁熙一愣,“只是贵族?”
吕玲绮白了袁熙一眼,“要不怎么样?”
“那些贵族需要面子和正当的理由来维系自己地位,当然要争取压过对方。”
“下面的平民百姓,却是要吃饭的,谁会为了什么祖上几百年前的烂事打生打死?”
袁熙若有所思,“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当然了,看来这次回幽州,有时间我要沿着幽州并州边塞,去亲眼好好看一看当地的风土人情,慎重思虑,才好决定对于南匈奴这些外族的做法。”
“毕竟如果本来是可以争取的,却把他们推到对立面上,打没有意义的仗,吃亏的只会是两边的百姓。”
吕玲绮点头道:“确实,我小时候见过的南匈奴贵族,有强狠蛮横的,也有脑子清醒的,并不能一概而论。”
袁熙沉思起来,现任的单于呼厨泉,从后世历史上来看,是个颇为左右逢源的人,其是否真心归附朝廷,还是包藏祸心,自己之后还是要想办法查清楚。
不过吕玲绮小时候,还真是喝了不少牛奶羊奶啊。
他正思维跳跃,想入非非,吕玲绮鼻息越发粗重时,园子里有仆人打着伞,端着木盘,匆匆往角落上的一间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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