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不明缘故,点头道:“那是自然。”
吴昭轻声道:“婚事还没有动静?”
“没有,”袁熙沉声道:“只怕三弟那边,在想着如何将我过继,只怕他觉得这样一来,甄家便看不上我,婚事自然也就告吹。”
吴昭叹道:“如今邺城之中暗流涌动,情势不明,要是能有谋士给公子出谋划策就好了。”
袁熙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收买谋士,那可都是士家大族中的佼佼者。”
“而且谋士统管全局,要知道所有的秘密,这样能让我完全信任的人太难找了。”
“何况几大谋士,都有很明显的问题。”
吴昭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袁熙想了想,开口道:“审配专断,许攸贪财,郭图摇摆,逄纪自负,辛毗反复,荀谌可疑。”
“沮授倒是文武双全,田丰性格自闭死硬,这两人偏偏最有主意,极难说动。”
“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他们久在阿父麾下,眼界胃口都变得很高,绝不是可以轻易收买的。”
“我想了想,决定这几日再去一趟濮阳城。”
吴昭心中一跳:“去见温侯?”
“麴将军不在,会不会有危险?”
袁熙失笑道:“无妨,我这隐虎的预言成真,他从中得了不少好处,暂时还不会对我不利。”
“那我和你一起去。”吴昭道。
袁熙见吴昭目光坚定,只得道:“也好,我提前让城外的几个亲卫备好马车。”
数日之后,袁熙借口出城打猎几天,带着吴昭离开了邺城。
彼时已经快到腊月,冀州一片祥和,虽然南面兖州打的不可开交,但战事几乎都在东郡鄄城附近展开。
所以当袁熙的马车一路到达陈留郡的濮阳城,中途也未见战事,早有吕布军的军将出城,将袁熙马车迎了进去。
袁熙掀开窗帘,见那领头将领颇为年轻,出声道:“将军贵姓?”
吕布手下将领中,隐虎大名早已经传开,那将领不敢怠慢,抱拳道:“末将秦宜禄。”
袁熙一怔,随时呵呵笑道:“幸会幸会。”
秦宜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就是吕布帐下一偏将,很出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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