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僵住了。面对靳佩弦和郑雪怀之间直接的正面冲突,谁都不便或者不敢插话。
一片静默之中,云扶却大声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便所有人都望住她来。
身为这从小在旧中国礼教之下长大、数十年来生活在这庭院深深里的女人们,以她们的视角,都觉着云扶今日当众被人亲吻,定然已是无地自容了;
自然,也有人因为她打了靳佩弦,真是有些离经叛道,不过也还是觉得她不过是应激之举,打人和咬人都是被动而发的罢了。
所以云扶这一大笑,倒叫她们都吓了一跳。
云扶可不管,两手叉在裤袋里,踩着三接头的皮鞋迈着方步踱到靳佩弦面前,眯眼挑眸盯着他。
“真是可笑!你刚自己说了不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怎么我自己的婚姻,倒要你来决定?你说什么要定我、非我不可,请问你问过我的意见么?”
靳佩弦微微一眯眼,随即无声一笑,“哎哟,这么说,你没被感动到?”
云扶失笑,眸光如璃,“怎么,你指望着就那么几句话,我就会被你感动?”
云扶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在美利坚,我的酒馆里每晚都有人甜言蜜语,说得比你的好听多了。你想要感动我?那你还需要修炼。”
靳佩弦倏地抬高下颌,“我承认我是‘才疏学浅’,终究长这么大,才头一回对人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