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不该活着的人,都会死(为月票加更(1 / 2)

斯诺菲利普。

自从和这个男人离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塞拉菲娜甚至都已经将这个男人给忘了,还真是没想到,曾经那个软弱的男人,现在居然连绑架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塞拉菲娜的心情变的越来越烦躁,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拉纳卡城上方,两道身影正在建筑上不断弹跳着,没有选择马路,那会耽搁太长时间,塞拉菲娜的面色异常严峻,虽然那个中年男人这不好那不好,老是催促她结婚,催促她生娃,每当看到那个男人,塞拉菲娜都感觉两个耳朵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

可,那是她的父亲啊。

终于,塞拉菲娜在一栋古宅面前停下了脚步,这里就是菲利普家族的老宅。

老宅看起来相当残破,甚至带着一些腐朽的味道,四周杂草丛生,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缮,原本红色的房门,现如今已经变成了暗褐色的斑块,门口矗立的两尊雕像,都被爬山虎爬满。

菲利普家族只是子爵。

而且,还属于那种正在走下坡路的贵族,不然的话,斯诺菲利普也不至于到约克侯爵家当上门女婿。

在傍上约克侯爵这棵大树之后,菲利普家族这才重新有了起色,约克侯爵甚至在贵族区的豪华地段,为菲利普家族重新安置了一套宅院,这老宅自然而然也就空了下来。

只是,在斯诺和奥莉芙的事情被曝光,塞拉菲娜和斯诺菲利普离婚之后,约克侯爵就直接将宅邸收回,菲利普家族的成员,不得不重新回到破旧的古宅……只是,看的出来,这家人有点懒,他们甚至不愿意将祖宅稍微收拾一下。

一阵风吹过,四周杂乱的枯草随风摇曳。

塞拉菲娜抬起小手,想要将面前的房门推开,小手却停顿在半空,这个英武果断的女骑士,在这时候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她甚至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她担心,推开那扇门之后,会看到最让她绝望的画面。

她的肩膀,都在颤抖。

直到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肩头:

“没关系的,一切有我。”

柔和的声音,为塞拉菲娜注入了勇气。

她深呼吸一口,小手在房门上用力一推。

嘎吱!

伴随着充满铁锈摩擦的声音,古旧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

刚掀开一条缝,一股浓郁的恶臭和血腥味,就顺着门缝钻了出来,钻进塞拉菲娜的鼻腔。那气息,让塞拉菲娜面色瞬间苍白,一咬牙,塞拉菲娜再次用力,砰的一声大门被塞拉菲娜彻底推开,古宅内的画面,完全曝露在罗恩和塞拉菲娜面前。

视线刚扫过里面,塞拉菲娜的身子都是止不住一阵摇晃。

整个古宅,到处都是暗褐色的痕迹,地板上喷溅的鲜血结成一块一块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知道几十个残破的尸体,那些尸体明显已经开始腐烂,正在释放着浓郁的恶臭,尸体上爬满了老鼠,蟑螂和蚂蚁,悉悉索索的啃噬声只让人头皮发麻。

房门打开的动静,吓走了一些老鼠,但依旧有不少毛茸茸的东西,不愿意舍弃这难得的的美味。

从那些人身上的衣着,还有服装上的纹章,塞拉菲娜能看的出来,这些都是菲利普子爵家的成员。

从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只怕至少已经死了三四天,甚至更久。

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塞拉菲娜上前一步,紫色的眸子冲着四周张望着,稍微值得庆幸的消息是,在这些腐烂的尸体中,并没有父亲的身影。

他的父亲,还有可能活着。

“斯诺,你在哪儿,我们已经来了,可以把我父亲放了吧?”贝齿咬着嘴唇,稍显寂寞的空间中,塞拉菲娜的声音在回荡。

吱吱吱……

怪异的声音,就像是老鼠,从紧闭着房门的堂屋中传来。

又是嘎吱一声,堂屋大门也自行从里面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罗恩和塞拉菲娜面前。

黑兽!

当看到斯诺的瞬间,罗恩和塞拉菲娜心中几乎同时浮现出这样一个名字。

斯诺,已经不是人了。

但,相比较其他的黑兽,斯诺的模样甚至能称得上相当正常,至少他还能维持着人类形态,不至于太过扭曲,只是全身上下,除了脸上之外其他所有的地方,包括手指和脖子,都已经被细密的,灰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覆盖,就像地面上那些正在啃噬尸体的老鼠。

他的手里,还拖着一个人,正是约克侯爵。

锐利的指甲,勾在约克侯爵的脖子上,只要约克侯爵有半点异常,就能轻易切开大动脉。

当看到罗恩和塞拉菲娜的时候,约克侯爵的眼睛也忽然瞪大,可横在脖子上的指甲,让侯爵不敢做出任何动静。

斯诺的眼睛狭长,血红。

尤其是在看到罗恩和塞拉菲娜的时候,身子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愤怒,都在剧烈的颤抖。

终于……终于又见到这两个人了啊。

只要一看到塞拉菲娜,一看到罗恩那张厌恶到让他想要呕吐的脸,曾经发生的一幕幕,经历的一切,都控制不住在脑海中翻涌。

“塞拉菲娜……”

“罗恩……”

他的喉咙中,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真的是想死你们了……桀桀桀桀……”

怪异的状态,让罗恩眉头微皱,正常情况下,一旦被黑兽幼卵寄生,宿主本身的理智会逐渐降低,到最后彻底变成纯粹的野兽。

单单从实力上来看,斯诺应该已经是完全体的黑兽,比当初的赫尔曼要强大很多。

可这个家伙为何还能保持理智,看起来正处于半疯不疯的状态。

就像是一直以来期盼着的目标终于快要完成了,斯诺正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甚至连口涎顺着嘴角滴落都未曾察觉到,猩红的舌尖一次次扫过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