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父板着脸看着郭母,目光里的失望冷漠毫不掩饰。
郭母心里犯沭,知道郭父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听让人说是张员外家的夫人。”
“你啊你……”郭父气得又开始手抖,“你是老糊涂了,那张员外可是那张家的表亲,你收谁的礼不好竟去收他们家的,这不是凭白让人说咱们的闲话嘛!!”
“这……不能吧。”这张员外可不就是那张镇长家的表亲,和张家的恩怨这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此刻郭母脑子有些转回来了,心知办坏事的她理亏得不敢出声。
白日里就属那张家夫人穿得最为珠光宝气,也很是殷切,郭母有些侥幸地说,“张镇长家和张员外家怎么能混为一谈,再者说胤儿科考他们不也没使什么绊子嘛。”
“一笔写不出个张字,这道理你还不懂?张家以前找的麻烦还少?这次还不是全靠三儿媳费心打点。”郭父见郭母还想不透,觉着唾沫都说干了,气得呼哧呼哧。
郭倩儿怕郭父气坏了身子,慢慢挪过去替郭父顺气。
郭母语塞,默默地偏过头,眼神飘忽地不时看看地面又看看房梁。
“明日我们就回家去。”郭父闷声说。
郭母闻言一脸惊愕地回头,只当郭父是在说气话,有些不乐意地说,“这住得好好的你回乡下干嘛,年还没过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郭母享受着每日有人服侍的日子,本就对村里那栋小破屋有些看不上了,如今儿子有了出息更是该开始享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