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有些茫然无措,“这……我……”
“你这孩子性子总这么急,小鱼丫头脸皮子薄,没得被你吓着了。”阮父有些无奈,但能有什么办法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能宠着,“这样吧,我修书一份让你叔伯婶娘过来彼此见一见,成不成的再说,说起来你叔伯一家也有两年没见了。”
阮圆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尴尬地笑了笑,又立马殷切地催促阮父,“爹,你快去写书信,今日寄出去,过个四五日叔伯他们就能到了。”
“你这孩子……”阮父嘴上嗔怪,脚下倒是很顺从地朝门外走。
小鱼感动地眼泪汪汪,“阮圆姐姐,让你费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阮圆铆足了劲指挥三个丫鬟给小鱼各种打扮,还要每顿监督有没有把饭菜吃完,虽然没有让小鱼肉眼可见的长胖,但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小鱼嘴上叫苦连天,但每日笑得眉眼弯弯的,这种有人关切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满足。
这期间阮圆又腆着脸求了表哥刘文召将王晗燕保了出来,送还了家。
这事阮圆也没瞒着郭乾胤,当时他表情还很复杂地对阮圆说,“她做错了事,受惩罚也是她应该受的,你大可不必……”
阮圆对王晗燕倒是没多深刻的恨意,她是这样对郭乾胤说的,“你也不要觉着我圣母,王晗燕她说到底不过也是因为爱惨了你才做错事,我不恨她。往后你若涉足官场不能有污点,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若是有个做娼妓的生母将来也无法抬头做人。”
见郭乾胤仍旧有所顾虑,她浅浅一笑道,“就当是为了我吧,我既然当了两个孩子的后母,总不能让他们长大知事了因着这陈年往事来记恨我。”
“委屈你了。”
阮圆还能清晰地想起郭乾胤那疼惜的目光,心觉退一步海阔天空也没什么不好的。
短短几天就这么过去,阮圆身子骨也养好了许多,每日也能下床走动走动。
在某一日的晌午,阮圆的叔伯和婶娘登门了!
两人风尘仆仆,命人提了大包小包的礼物进门。
“哎哟——圆丫头,婶娘听闻你遭了大罪了,快让婶娘看看你。”阮圆的婶娘阮容氏年近四十,却依旧风姿绰约,不减当年。
阮圆见着来人也是异常惊喜,甜甜地唤了声婶娘便大大方方地任由阮容氏“查看”,“婶娘,圆儿已经无碍啦,辛苦婶娘和叔伯挂念。”
阮圆不忘和叔伯打招呼,后者轻轻颔首,端得是一派儒雅气质,不过眼中的疼惜也是藏都藏不住。
阮容氏将阮圆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个遍,亲昵地将阮圆拥入怀中搂了搂,语带疼惜道,“圆儿当真是受罪了,脸蛋都小了一圈,可心疼死婶娘我了。”
阮圆笑着让下人上茶,阮父得到消息便赶了过来,人刚进前厅便跟朗声道,“广源啊,我可日日都在恭候你大驾呢!”
阮叔伯严肃的脸上这才漾开了几分笑意,笑骂道,“你这老泼皮惯会耍嘴皮子,我和淑娴收到了你的书信,将家里琐事安排妥当便急赶慢赶地来了……那孩子呢?”
原来阮家叔伯名叫阮广源,而婶娘容氏闺名唤淑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