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记在心里了,你若赖账我可不依。”阮圆噙着笑意说道。
四人在饭厅推杯换盏,丝毫不觉寒冷,讲述着诸多趣事,时不时传出笑意。
时近亥时,赵漯河和储前秾一脸醉意,被小厮招呼着带去客房歇息了。
阮圆因身怀有孕,水酒沾得不多只是凑趣喝了几杯,因此还格外清醒,她扶起满身酒气的郭乾胤,慢悠悠地说,“我方才想起,相公你考完试还未知会婆母他们,只怕他们要着急了,我派人去通知下也好叫他们安心?”
郭乾胤醉得迷迷糊糊,愣着发呆了一会儿,突然笑嘻嘻地一把搂住阮圆,“你不生我气了,真好……嗝~对不起,我以后不跟你置气了……嗝~”
阮圆笑了笑没说什么。
玉竹见姑爷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小姐身上,急忙让小厮去接扶着,然后对阮圆说,“小姐,郭家不如就让我走一趟吧。”
“嗯。”阮圆心想玉竹去一趟也好,便应允了。
郭家此时灯火通明。
郭母一脸焦急地踱步,“不然……我们报官吧。”
“报官?考场大门都关了,胤儿可能去哪个朋友那里去了……”郭父叭嗒着旱烟。
“你这死老头,还有心思抽烟。今日我就说不该带着孩子出门,这一不注意耽误了时辰,老三这么大的人了考完试总该回来给我们报个平安啊”郭母余光瞥见王晗燕从卧房出来,心知她已将两个孩子哄睡了,但她的嗓子并没有收敛,甚至开始哭嚎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等到明日怕是悔都悔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