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是阮府积年的老人了,但并不会因为郭乾胤一句恭维的“福叔”而飘飘然。
阮福弯了弯腰,脸上的笑容有些刻板,“小姐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舒服,姑爷考试后若是得空,可以来瞧瞧。”
“阮圆她怎么了?”
“前阵子府里来了些新人,怕是不长眼冲撞了姑爷,老奴已经收拾过了,还望姑爷见谅。”阮福并不回答郭乾胤的问题,只对郭乾胤叮嘱道,“小姐性子倔,但人品是一等一的好,姑爷凡事还是得自己掂量掂量。”
郭乾胤心知那日的事情不是阮圆的错,但这一整个月来他也登门数次,次次吃了闭门羹,也是有了几分火气。
他想起阮圆那日失望的眼神,落寞奔走的身影,有了几丝心虚,他信誓旦旦地说,“等我科考后我一定去见她。”
阮福笑了笑,没多留。
郭母见人都走了,急忙打开了几个小箱子,入眼就是冬日的衣衫鞋袜,还有灯具鱼油,肉干糕饼之类的,还有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和一小袋银子。
“哎哟,我原还担心家里准备的不足,怕你在考场里受冻。”郭母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兴奋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她有些犯愁,“你说阮家既然要送东西来也不早些日子,家里也备了不少这不就浪费了。”
市面上买的东西哪有阮府送来的精细,没有把好东西搁置不用反倒去用差的道理。
郭乾胤有些不耐烦地说,“送来就是心意,怎么能计较呢?”
郭母张了张嘴,没出声。
“考生站左边排队,亲戚朋友之类的闲杂人等可以止步了,黄线内禁止踏入。”考场门外有一应巡逻放哨,为首的戴着个小小的乌纱帽站在考场大门口前,时不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