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大厅站了十余个人,都是阮家在落英镇乃至商水县出名的酒楼饭庄的管事,此刻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主位上的阮圆呷了一口茶水,余光扫了一遍,不急不慢地说,“可弄清楚缘由了?”
“这……”
“难道我阮家养的都是庸碌之辈?”阮圆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瓷片四溅。
“东家,小人昨夜查到些消息。”
“刘掌柜,你说。”阮圆见不得手下的人跟个木驴一样指哪儿走哪儿,本欲发火,见人堆里站出来个敢说几句话的,怒气消散了一些,冷着脸点头。
刘掌柜年纪三十出头,意气风发,一双鹰眼透着商人惯有的精明。在本地人脉不弱,加上偶尔有些奇思妙想使得他手里的生意经营得不错,所以阮圆对他印象很深刻,也让他经营阮家的其他行业。
“小人从头说起:咱们落英镇供应猪肉的铺子就三家,王家的,马家的,还有刘家的,因着东家说猪肉让我们必须要新鲜,现在天气凉爽,所以猪肉都是让他们五天送的,昨日清早这三家竟都上门说要涨价。”
“可不是嘛……我那也这样。”
“是啊是啊,他们不厚道,价格说涨就涨……”
“闭嘴,谁有能耐就站出来说。”阮圆呵斥道,“你继续讲。”
刘掌柜点点头,继续说道,“据小人说知,我们这几家店跟那些肉铺都是签的月结的契书,每月中结一笔款子,虽说昨日是重阳,但这个肉价不合理的。那肉铺的老板嘴都严得很,我走了关系笼络了个肉铺的学徒,才得知消息,这肉价上涨竟是只有我们阮家的酒楼!”
“你是说有人针对?”
“这也是小人想不通的,咱们在官府都有几分薄面,按理说不该有不长眼的来找我们的麻烦,但小人再三核实,确实只有我们阮家涨价。其他酒楼收的肉价反而比平常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