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重阳佳节将近,阮父名下的产业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阮圆为阮父分忧这些日子也都是早出晚归。刚回到府里,玉竹告诉阮圆郭家二房的嫂子寅时找上门来,跟姑爷去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
现在是卯时,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阮圆抬眼看了朦胧的夜色,朝书房走去。
才走到门外听到郭乾胤说话声,就驻足听了一会儿,“二嫂你不用多说,这件事是母亲做错了事,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让阮圆出面跟那些差役说说好话不就行了吗?”
房内。张秀娥心疼正在牢里受苦的郭乾邦,对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三叔有些头痛。
郭乾胤抿起唇,反问道,“怎么说好话?”
张秀娥平常和郭乾胤打交道并不多,见郭乾胤这般“木讷”颇为无语,只得再多说明白几分,“就是打点一番,这帮人是县里拨调到镇里的,总不能让他们明日把你母亲兄弟关押到县里去把。”
“母亲他们有错在先,必要吃些苦头才能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郭乾胤顿了顿,又说,“今日的事虽然是母亲和大嫂挑的头,但到底是他们吃亏更多,打架斗殴不会关到县里,顶多三五日就会被放出来。”
“你——”张秀娥气了个倒仰,“母亲平日真是白疼你了,如今母亲落难,你若置身事外可是要被雷劈死的。”
“母亲不是愚昧无知的人,会理解我的。”
阮圆在门外听了个大概,这才轻轻敲房门,“相公。”
阮圆推门而入,将两个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这是怎么了。”朝郭乾胤投去征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