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宝月淡定地道:“可我问你,你听了这事儿,生不生气?想不想去找官府?若有不敢找官府的,想不想去找找太平村的麻烦?”
他张口结舌,答不出来。
林宝月续道:“如今,咱们村因为水塔赚了大笔工钱,地里还有庄稼,还能用魔竽赚钱,还有工坊赚工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叫别的村听了,心里难受不难受?酸不酸?”
“你刚才问了很多句‘凭啥’,别的村儿,也每一个村都想问问‘凭啥’?他们要是有道理,就来找我们闹了,可因为他们没道理,没法来找,却挡不住他们要这样想!”
“凭啥,凭啥老天爷要让福慧村有林宝月?凭啥福慧村的日子这么好?他们家里都要饿死人了,咱村的日子却这么好,你觉得他们难受不难受?想不想找咱们村的麻烦?对于这种活都活不下去的人,你跟他们讲道理,没用的,没人听得进去。”
族长儿子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刚才也信以为真差点问出来的族老们,也哑口无言。
林宝月这才继续跟老族长道:“我当初就在想这个事儿,所以我的地买了一整片,又叫人扎了高篱笆,置换的地也都离咱村儿近,连了起来,所以我们只需要把篱笆接起来,把咱们村和咱们村的地,包起来,再盖个瞭望塔。然后,再买四五条恶犬,把消息放出去,说得玄乎一点,到时候外人要是破坏篱笆进来,被狗咬了,那就别叫冤了。”
有族老道:“可是篱笆扎得再高,又能挡住多少人?”
林宝月道:“不必太高,亦不必太密,只摆在那儿,代表这是我们村的门户就可以了,主要还是震慑。我是担心会有人暗地里来破坏庄稼,哪怕只有一个人,晚上悄悄摸了来,也能破坏不少了,防得主要就是这种人……而秋收前后,这样的人,是必定会有的,只怕还不少。”
“至于成群结队来的,我觉得有落婴坡的事情在先,应该没人敢这么做,就算真有人敢,咱们只是农人,也防不了这样的人,这是官府才能干的事情,聚众闹事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