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成当时就火了。
这话跟指着鼻子骂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他身为国公府公子,当然是有脾气的,既然没忍住露了怒色,索性不装了,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拂袖就走。
下人立马报给了胡万贯。
胡万贯连忙来找他,马平成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胡小姐不乐意……我也不愿强迫她,强扭的瓜不甜,此事,便算了吧。”
胡万贯眼神一厉。
而马平成触动伤心事,又开始掉眼泪了,脑袋往胡万贯门板宽的肩头上一顶:“胡伯伯,我只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举案齐眉,鸳鸯比翼,怎么就这么难呢,难道是我不配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呜……”
胡万贯:“……”
这几天被他三哭两哭的,胡万贯居然都快习惯了,木着一张老脸安慰他:“贤侄千万别这么说,贤侄人品家世,全都好得不得了,是我家这畜生不识好歹,我这就去教训她。”
然后他费尽口舌安慰了他一通,马平成就摇摇晃晃,柔弱不堪地去榻上躺着垂泪去了。
胡万贯心里觉得他没出息,但也觉得这样才好拿捏。
他出来去了胡亭亭的房间。
胡亭亭把马平成气走了,心里也有些慌,过来开了门,只叫了一声爹,胡万贯照着胸口就是一脚,直接把胡亭亭踹出去好几步远,整个人砸到了桌子上,疼得好半天没爬起来。
外头都说胡万贯最疼这个老来女,其实……他只是懒得管她而已,她爱怎么玩怎么玩,花点银子也无所谓,但要敢耽误他的正事,别说打,杀了也不过是一抬手的事儿。
胡亭亭是匪窝里长大的姑娘,深知这点,直吓得全身发抖,哆嗦着跪了回来:“爹,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