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干净得要命,哪有半点儿对他的勾引?
分明是他自己太邪恶,竟然对她也起了那般龌龊心思,实在可恨。
明翙一歪头,靠在他脖颈处睡得安稳,就连呼吸也开始平静绵长起来,如同幼时那样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
那时,他将她当个小幼猫儿,也喜欢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显然已经不能再这样荒唐……
明禛西湖急促了几分,心烦意乱地冷着脸,将她翻过身来,放到榻上。
她衣裙凌乱,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腿,如凝脂一般,那样惹人眼。
明翙咕哝一声,这会儿倒是不哭了,蜷缩着身子,手还揪着他的衣摆,眼尾还是红彤彤的,透着些可怜,看起来也更好欺负,想起那些能欺负她的手段……男人整个脸都是阴沉沉的。
他心头燃着一簇微妙的火苗,喉间紧了紧,伸出大手,面无表情将她的裙摆拉下来,遮住那截惹眼的春光,背过身子,僵硬无比地坐在矮榻边。
想远离,又怕她着凉,索性用厚厚的被子将她裹起来才了事。
过了很久,久到明翙的手放开了他的衣摆,久到床上的人呼吸逐渐沉稳,他才缓缓将目光落在那张熟睡的小脸上。
虽然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可哭得这样厉害,一定不是个好梦。
跟长乐公主有关?
她一直哭着说长乐公主会杀了她,马球会上才见第一面,她与长乐能有什么仇?
明禛沉着俊脸,眉目间染了一层倦怠之色,这些年为寿康帝卖命,看似手握大权,风光无限,背地里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十恶不赦的大奸臣,手眼通天的大权臣,这些恶名他已经背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