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暗朝散落于天下,离开贯月峰暗朝也依然存在,但那时候的暗朝就彻底失去了立足之本,没了敬畏之心,谁不敢扑上来撕咬?
而他同时也明白,江凡显然明白另一个道理,暗朝人在暗,大秦子民却在明。江凡这么讲,就是在告诉自己,互相都有将军,人家能想得到,不要弄些没用的了。
他明白江凡所想,江凡又何尝不明白他,两人从开始就明白,彼此才是此番交锋的对手。他们这些看似试探的你来我往,其实完全不下于明刀明枪。
有时候,天下事就像下棋,可以互相笑谈着说我如何如何落子,你如何如何应对,但这都是在互相揣摩,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当真落子就真的落子不悔了,很麻烦,也有大恐怖。
然而尉獠手段尽出,江凡却油盐不进,尤其让尉獠惊悚的是,江凡应对的手段,嬉笑怒骂中隐藏铁血风雷,招招致命。
但双方都不想白谈一次,多少要有个说法。
终于,江凡盯着他:“我倒有个提议,阁下不妨听听。”
“王爷请讲。”
江凡道:“回到刚才那个话题,既然不想开战,那就比试比试?”
尉獠略一思忖:“也好,要不就约个时间公开比试比试,如王爷所说,嬴家说了算?”
江凡当即一拍桌子,瞅着他面带惊奇:“你想啥呢?主动权在我啊,凭什么我要放弃主动,跟你这么玩?规矩难道不是该我来定?”
尉獠并不动怒:“那么王爷的规矩?”
“先说前提。”江凡道:“你我都已经清楚,什么可能,什么不可能。那么就来点干脆的。我不拿踏平贯月峰说事,你也不必拿刺杀百姓、官员什么的威胁。我们各出手段斗个胜如何?”
“正合我意,洗耳恭听。”